“不要!”伴着敏捷坠入绝壁的马车,韩梓衣不由一声惊呼。
唐从嘉指尖一弹,一道劲力解开徐郎中的穴道,转眼将韩梓衣扔向徐郎中,身形一闪消逝在夜色中。
若非因为面前这混蛋,她现已在回雪祁山的路上。
大部分女子听到步挽辰的名字都会目露倾慕之色,然韩梓衣倒是杏眸一冷。来由无他,只因步挽辰师承梁省思,乃是芙云派大弟子。
如何能够!徐郎中大惊,他的掌心清楚已经触碰到这小子的衣人,他毫不成能躲开。
袭来的掌风越来越近,就在那腾起黑气的毒云掌将近碰到唐从嘉衣衽时,唐从嘉低声自言自语道:“是打斗还是下毒?本少主一贯有君子之风,能下毒从不脱手。”
他掌控动手中的瓷瓶,望向如同被人点穴的韩梓衣挑眉笑道:“女人你叫甚么名字?实在你也不消诚恳答复我。现在你伤势未愈,不知是我捏碎这瓷瓶的速率快,还是你砍断我的速率更快……”
“砰!”一声巨响。
满身的骨头将近散架,睡梦中猎猎风声划过韩梓衣的耳畔。
徐郎中闻言几乎将承担摔在地上。他当即收回击,待面无神采的韩梓衣进入车厢后,半身探入车厢内,将承担谨慎翼翼安排在韩梓衣身边,这才长松一口气退出车厢,唤车夫出发。
早在医馆,唐从嘉便已摆明他唐门少主的身份,并用百露丹威胁她替他毁去一桩婚事。
现在韩梓衣软绵绵的力道不具任何杀伤性。等闲接住韩梓衣掷来的承担,唐从嘉唇边勾起一抹痞笑:“如果衣衣自惭形秽比不上观霞楼头牌的话,你现在便可跳车分开。”
一丝炽热从徐郎中手臂伸展开来,能在眨眼间躲开他的毒云掌,乃至反过来对他下毒。徐郎中此时望着面前提灯的红衣男人那里另有之前的放肆,他惊骇问道:“你……到底是谁!”
双手被监禁,肝火难消的韩梓衣抬头便又朝唐从嘉手臂咬去。
见唐从嘉怀中那人唇色乌紫,一副将死之相,便知唐从嘉是来求医的。
这女人多不及时医治撑不过五更。徐郎中的秘闻他再清楚不过,为速战持久,唐从嘉凤眸微蹙。
红影一闪。
“……”
被威胁的韩梓衣双手紧握成拳,如果眼刀能够杀人的话,此时站于窗边痞笑的唐从嘉早就被她戳得千疮百孔。
铜锣敲击四下,已是四更。
他一掌而至,见唐从嘉抱着怀中之人蹙眉不躲,心中不由大喜。
莫非她……还在做梦?
这小子死光临头竟还在痴人说梦。
韩梓衣眨了眨眼看向跟前满脸痞气的男人,却鄙人一瞬银牙一咬,朝着红衣男人一掌劈去。
唐从嘉单手抱着堕入昏睡中的韩梓衣,另一只手在收回来的刹时接住从空中落下的灯笼,朝徐郎中淡淡笑道:“鬼郎中,你在本少主面前用毒,传出去怕是会被江湖中人嘲笑哦。”
正低头沉吟的男人俄然昂首,凤眸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笑意。
他的毒云掌虽在江湖上很驰名誉,但与唐门毒术比拟,则是鲁班门前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啊!
见韩梓衣目露凶光,唐从嘉快速松开韩梓衣的双手,身形一闪,站到窗边。
马车朝着麟龙镖局的方向扬尘而去。韩梓衣翻开车帘,看向与去雪祁山背道而驰的门路,沉吟道:“唐从嘉,我雇观霞楼头牌助你达成目标可好?”言下之意她不肯亲身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