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一样沈禁此时的神采,参谋天点头道:“急着扔出刹羽镖的人是你,现在催我解毒的也是你。”
“是二叔?!”顾明月满眼诧然,随即又点头如捣蒜:“不成能。二叔他惜字如金。更何况他想杀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奉告你有关我的事?”
见小米糕体内的九炎绝已解,韩梓衣悬在心中的大石这才落地,却在看到小米糕尽力朝她浅笑时转而红了眼眶。
“娘亲……你分袂开小米糕,爹爹坏……沈哥哥也不是好人……”小米糕伸直在床上痛苦地□□道。
面前这女人到底是如何惹上她那冷若冰霜的美人叔叔的?
对于亦正亦邪,杀人如麻的参谋天而言换做是别人家的小孩,躺在寒玉床上别说多痛上半炷香的时候,就算痛上一夜他也不会眨眼。
从参谋天看到沈禁的第一天起,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在沈禁脸上见到过如此丰富的神采。
霁天门,密室内。
不待沈禁回绝,独一敢在沈禁身上动刀子的参谋天,划破沈禁微凉的指腹,便将鲜血滴落在瓷碗中。
因见到韩梓衣和唐从嘉抱在一起,他方才竟大失方寸和一独一五岁的小孩置气,乃至还想要杀了她。
韩梓衣淡淡瞥了顾明月一眼:“信不信随便你。”
欺负娘亲,不肯认她的人,本来不是大胡子,也不是中毒后像死狗一样被拖走的红衣男人,而是……沈哥哥,对不,是沈好人才对!
本来参谋天是想等莫芊芊找上门来,在诘责其有关小米糕之事。不想小米糕的娘亲竟不是莫芊芊,而是另有其人。爹爹在沈禁七岁时便已归天,几近能够说他是亦父亦兄将沈禁拉扯大的。虽至今他都看不透沈禁,但他方才却看出仿佛沈禁对小米糕娘亲的豪情很不普通。
“沈禁,我女儿她如何样!”
虽对韩梓衣而言,参谋天是令她痛不欲生的一个谩骂,但是在她将眨巴着眼的小米糕抱入怀里的这一刻,她不由感激地对参谋天道:“多谢。”
“……”
参谋天说罢,顺手拿起放在桌边的匕首,割破小米糕泛红的手指,并用瓷碗接住小米糕自指尖滴出的鲜血。
韩梓衣还记得当时她回芙云派报仇时,顾明月站在人群中看向步挽辰那灼灼的目光。
沈禁冷言辩驳道:“承诺韩梓衣替小米糕解毒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