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宫女确切是淑妃长春宫里的,名字在外务府的花名册上有记录,这肯定无疑。
淑妃看到那两名宫女被带上来的时候,回顾瞪了秋桐一眼,只见秋桐也甚觉不成思议,明显已让内卫的人暗中将这两个宫女正法。淑妃的心已突突直跳,但是却在大要上未透露分毫,而是让秋桐附耳过来,喃喃交代了些甚么。
宇文彻怒极反笑,他渐渐俯下身,阴沉地对跪在地上的淑妃道,“沈青莲,有没有这回事?”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那两名宫女已经抖成了筛糠。此中一个俄然面前一亮,跪行几步道,“奴婢另有一事要禀报皇上,触及嘉选侍。并非是嘉选侍打通灵儿在香包里放药,是…是淑妃娘娘一并让秋桐做的,奴婢…奴婢偶然间看到了秋桐威胁灵儿…”
颐和轩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阔别数日的素白身影终究又呈现在她的视野里,只不过脖子上围了条白狐领。
淑妃咬牙道,“臣妾冤枉。”
苏琬清惊奇地要跳起来,“德妃?刘氏甚么时候和元杏瑛有过节了?”
宇文彻心中已如一团乱麻般,他怒喝一声,“够了!”
但现在宇文彻才是最难定夺的,一个元杏瑛一个淑妃,是为他生养皇子皇女的宫嫔,而楚修泽又有太后护着,纵使本身再恨,也杀不了他。
天子顷刻将目光转向了淑妃,锋利的眼神如箭普通,仿佛似要将她射穿,“淑妃!你有何话说?”
青瑶嘴角闪过一丝凶险的笑,跪行道天子跟前,叩首道,“奴婢知情不报,求皇上恕罪。实在不管是嘉选侍一案还是本日之事,主使者并非淑妃娘娘,而是…而是德妃!”她将手指定定地指向了德妃。
在中秋节宴上,在群臣面前,竟出了这般肮脏的事,宇文彻大为恼火,当即就要下旨赐死容昭媛。
宇文彻肝火已堆积至最深,一脚踢开了元杏瑛,“查!”
青瑶这一发声,连德妃都有些不成置信。她皱眉问跪在地上的青瑶道,“你凑甚么热烈!”
就在此时,殿内俄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奴婢该死,求皇上恕罪!”
宇文彻胸腔内憋着一股肝火,他早猜测出苏琬清是被淑妃谗谄的,可那日却如何也拿不出证据。他在大殿内来回踱步,四周已乌泱泱跪满了人,皆在等待他最后的措置。
淑妃令秋桐掐算着时候,恰在元杏瑛与楚修泽胶着不已的时候,由宫女闯出去通禀了天子。待宇文彻赶到耳房时,便是活色生香的一幕。
“德妃设想谗谄容昭媛,让她失身于恪侯。现在,他三人都已经伏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