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让嫔妾过来所为何事?若不是小公公持您的私印,嫔妾只怕是不信赖呢。”
宇文彻做事雷厉流行,既然提出了要带她出宫散心,便立马去做。正月十八巳时刚下朝,便将她奥妙传到了乾清宫。
“这里是哪儿啊,你还没说呢?”
苏琬清有些欣喜,也顾不上刚被他“非礼”了,强行按捺住心头的躁动,“我们这就走吗?皇上不消批折子吗?”
天子要出宫也不能太招摇,换了常服坐在烫金菱格单排座马车里,马车空间极小,本来就是为单人而设。由此一来,苏琬清不得不紧紧贴靠着天子,显得极其含混。
陈掌柜成心跟天子搭讪,一边伴随她们朝西厅梅阁而去,一边道,“夏先生有些光阴没来了,这梅阁固然空了很多光阴,但我日日让人打扫,到现在也是一尘不染的。”
她不自发咽了咽口水,被飘来的香味引诱的嘴馋。济南虽是重镇,但却远不如都城繁华,她此前从未见过如许的乱世安稳之景,厥后进了宫,天然更不晓得。
说话间,天子已经换好了石青翻皮团龙纹的常服,牵着她到御座上同座。还是是她磨墨,但苏琬清的眼神一向成心识地往右边的奏折上瞄。
“嫔妾晓得了。”
“宋康为主帅,陈英、史海涛为摆布大营主将,从凉州、肃州、嘉峪关调兵合围,不但要驱柔然于千里以外,更要以军威相慑,使其再也不敢进犯大夏边疆!”
“若首战不能得胜,只怕需朕御驾亲征。”
苏琬清孔殷回了一句,“首战必能得胜。”
那陈掌柜再成心套近乎,也架不住天子这么直白地轰,只能哈腰退下了。谁让人家是皇商呢,凡是能跟天子接上干系的,可不就是恰当大佛普通供着嘛!
马车到一所四合院前愣住,陪侍将凳子搬下来,天子先下去,后对着苏琬清伸脱手来。她有些不美意义,但还是放到了那刻薄的手掌中去。天子稍稍一用力,便将她安稳地带了下来。
“哎呀,千盼万盼,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晓得的,都说您买卖忙没空子。不晓得的,还觉得我们流派小,接待不起您呢!”
苏琬清一向在打量这四合院的构造,此处虽像布衣人家,却也并不是粗糙无雅。门梁和柱子上的漆锃光瓦亮,檐下描画是传统纹样。院子三进三出,中间由游廊和穿堂连接,四周漫植花草树木,极其清幽高雅。
天子垂首在鲜红的樱唇上勾画了一圈,“说好了朕带你出宫逛逛,便是今儿了。”
“嫔妾...我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