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琬清迷惑地“嗯”了一声,然后挠挠后脑勺难堪笑了,“若兰姐姐是说过,都是嫔妾脑筋不好使,没有记清楚。前些日子,若兰姐姐还想请旨召家人入宫伴随呢。”
敏充仪出身于河东冀州,父亲于郅是本地州官,因平日高洁秉承获咎了很多权贵。当下大夏军队出征柔然,自河东和江南筹集粮草,那些贪污纳贿的权贵暗中使坏,用心推举于郅为筹粮官。
“阿谁职位足以要了父亲的命,河东多盐碱旱地,底子拿不出那样多的粮食。我闻得现在主帅已然出征,筹粮的光阴必定收缩了。如果父亲交不了差,恐怕就难逃监狱之灾了。”于若兰泫然泪下,抽泣不止。
“小首要早作筹算,这宫中的人都晓得贵妃与皇上是青梅竹马的干系,贵妃在皇上心中职位可并不普通。”画琴忧愁地哀叹道。
敏充仪难堪地笑了笑,端起茶盏来啜饮,但她一时没有抓稳,茶水洒出来漫湿了百褶敝膝裙。她无可何如放下茶盏,又抽出纱绢来擦拭,一边躲闪隧道,“不要紧,只湿了一点。”
敏充仪泪眼汪汪地别过脸,以纱绢掩面道,“另有一事...mm自入宫来恩宠不竭,在皇上面前也是说的上话的。我大胆,请mm帮一个忙。”
“我晓得了。”
天子从她手中拿过诗集,酸酸隧道,“你们倒是姐妹情深,连名讳都称上了?她这是眼红你,但朕的皇宫也不是随便让外戚们收支的,更何况她父亲现在兼任筹粮官,忙着呢,没空。”
酉时刚过,日暮沉沉,大地渐被染成一片桔黄色。殿内也清冷下来,春兰将暖炉扑灭了起来,暖意方在四肢延蔓开来。天子心对劲足地拥着她坐在圈椅里读诗词,两小我时而会有分歧观点,苏琬清深析剖理的模样愈发烙在贰心头。
苏琬清“嗯”了一声,敏充仪咬了咬牙道,“我本名若兰,你我姐妹了解一场,若mm不嫌弃,今后便直呼我闺名吧。”
“敏姐姐本日过来便只是为了此事?”
“你去传信给德远和小冬,今晚我要见修泽。”
画琴皱了皱眉,想了半晌还是挑选奉告她,“小主,皇上刚才去钟粹宫了,和贵妃娘娘独处了半晌就出来了,面色固然不善但并未说甚么。”
她深知天子忌讳后宫干政,可碍于昔日与若兰的交谊也不便涓滴无所动,折中考虑一番,苏琬清只能旁敲侧击,她临时还没有自傲能在前朝的事上插手。
画琴一时愣住了,“小主胡涂了,彻夜皇上要过来用膳啊,若要过夜承乾宫如何办?”
苏琬清却没想到,这个忙竟是那样的令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