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蔷,这儿没有外人,我便同你直说吧!”淑妃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你我联手,合作互利如何?”
送走淑妃后,青瑶忙返返来跪在刘眉蔷旁问,“娘娘何不承诺了淑妃?您一向说要想体例,可这都快一年了,我们连皇上的影子都看不到。”
贤妃虽代中宫掌凤印,但到底不是皇后,碰到事情还是要到乾清宫去叨教天子。
说完这话,她稍稍昂首觑了一眼天子的神采。本来并不想替刘眉蔷说话,但她实在看不惯苏琬清盛宠六宫、独占君恩,昔日刘氏也是有些手腕的,现在能打击苏琬清半分也是极好的。
秋桐在生出驳驳锈迹的金钉朱漆大门上敲了两下,过了好久方才有人从内翻开,一见便是青瑶。
“都遵循娘娘的叮咛,筹办了些常日里刘氏最喜好的吃食。”
“眉蔷?”淑妃柔声喊道。
“苏-琬-清?”刘妃喃喃哼道,“本宫为甚么要听你的?”
“…”
淑妃涓滴不恼,“眉蔷,你这是在怪我了。我向来怯懦,又带着卫菀,若皇上恼于我,连带着也要连累卫菀不受宠嬖。我承认我私心重,未曾在皇上面前帮你说话,哎,实在你怪我也是该当的…”
贤妃知他所指,忙道,“臣妾觉得,这能够真的不关眉蔷的事。她现在…现在亲信皆无,只剩一个青瑶在旁服侍,还能掀起甚么大风大浪来?”
入夜风高,望不见星月影子,伸手不见五指愈发令人背后发毛。皇城已然沉寂下来,宫禁大内只剩羽林护军在来回巡查。
青瑶一阵心虚,她解释道,“奴婢只是看着娘娘日子过的太贫寒了,想想我们之前,多少人想凑趣都凑趣不上。”
天子神采大变,贤妃也难以继言。宇文彻乍听之下怒不成遏,待沉寂下来,细心梳理竟发觉了甚么,道,“刘氏…这阵子她倒是温馨。”
秋桐镇静焦炙地来回张望,以确保四周没有人看到她。跨过宫门,终究回到了长春宫。
彼时宇文彻正满心烦躁,都察院刚密报了湖广总督安荃贪污纳贿一案,他脾气正燥,恰好后宫也不得安宁。贤妃刚说出“怨气会聚”四字,便听他吼道,“甚么怨气!纯粹是狼子野心之辈胡乱传言!究查根底,给朕拔了他们的舌头!”
淑妃有些焦急,“眉蔷,你在这咸福宫里还没呆够吗?你昔日的大志壮志都去哪儿了?我甚么都不要,我只要卫菀就够了,跟我合作,对你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你觉得本宫会很打动吗?沈青莲。”
贤妃面有难色,踌躇半晌方道,“臣妾感觉此传闻并非空穴来风,碰到此鬼巫事的宫人皆道四周有婴儿哭泣声,且事情多发西六宫,莫非是畴前咸福宫阿谁孩子…”
“娘娘,奴婢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