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环脆生叫道:“蜜斯,李大人来了。”然后就眨着眼睛退了下去。
迎亲日定五个月后,恰是秋意正浓,李铭去了家书,接了老父老母前来。
李铭登门,抚宁大长公主直言道:“李大人目光奇特,柳蜜斯本宫也很赏识。只是她心中沉痛较深,怕是不易打动。即便是本宫出面许婚,想必她也不必然就会应对下来。”
柳碧妍含笑道:“夫君很想回籍见姐姐吧?”
刘氏乐呵过火线才想起:“铭子单说这女人娘家姓柳,是他同僚之女,却没说个详细,长啥样啥『性』子都没说呢……”
柳碧妍怔怔地想了一会儿,当晚奉侍李铭宽衣时轻声问:“夫君,甚么时候回故乡去?”
柳清寒庞大地看了他几眼,低叹一声:“我为碧妍寻觅夫君好久。你也未婚,可知我为何一向没打你主张?”
李铭含笑虚扶她一把:“柳蜜斯言重了,请起。”
柳碧妍缓缓转过身来,低眉敛目,蹲身一福:“借用家父名义诓李大人前来,是小女不是。”
抚宁大长公主打趣道:“她如果不从,不若本宫请陛下下一道圣旨指婚,如何?”
柳、李两家婚事很敲定了。抚宁大长公主作为主婚人,笑得非常畅怀。固然这婚事并不是由她拉拢成,但她也与有荣焉,逢人便夸李铭和柳碧妍乃一对璧人。
翌日,房里没有呈上代表娘纯洁落红元帕。李铭牵着柳碧妍来给父母奉茶,李厚仲和刘氏喝了茶,刘氏牵了柳碧妍手细细打量她。
这一句似剖明话,如何听都感觉有一股轻浮之味。可恰好李铭说出来却显得那般当真,让人无从思疑起它实在『性』。柳碧妍毕竟是个十八岁女子,听了这番话,不免脸红心跳,心境大『乱』。
“就尝尝吧。”他说:“你甘愿孤身终老。却不肯试这一次,对你不公允,对我。亦不公允。”
柳碧妍心中另有些忐忑,试问谁家父母能容忍儿媳『妇』婚之夜没有落红?固然从昨日到今早夫君劝她放宽解不下十次,她仍旧心有惴惴。现见婆婆真并未刁难说刺耳话,她甚觉惊奇。
李铭含笑:“记之晓得。”
柳碧妍死死抿了唇,看向李铭近乎有些嘶吼隧道:“你不明白吗?若娶了我。蜚短流长今后不止环绕我身,你也会深陷此中!光阴久了,你不免对我有怨,不免积怨日深。民气这个东西……”
关文含笑点了点头。
小儿子也结婚了,她这辈子心愿都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