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娘让俺归去干活儿了,你如果有事能够去村里四巷右边第三间院子找俺。”
霍铮情意已决,白细垂眸,掩去失落,“我没有男人衣物。”说罢,他祈求道:“铮铮,你别赶我走嘛,我会听话的。”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铮铮。”
莫非就因为他是个男人,霍铮不要他了吗?
白细顺手拉扯裙摆,霍铮道:“换回男装,分开这里。”一个男人穿戴女子的衣物,不伦不类。最荒唐的是,他当真眼拙把他当作本身嫂子。
霍铮语气太冷,白细未反应返来,重新梳理清楚他话中所指的意义,“走?要去哪儿?”
白细笑出声,腿伸直了一动,嘶嘶吸气,蹲在霍铮腿间不幸兮兮地瞧着他。
他累极困极,支撑不住就着一样的姿式阖眼打盹,眼角挂有晶莹泪泡。
灶头还热有早晨剩下来的细粮,霍铮取了些出来,白细嚼在嘴里,涓滴牢骚都没有,霍铮给甚么吃甚么,他本来就不是一只贪婪的兔子,能留在对方身边就心对劲足啦。
“铮铮……”
白细内心好难过,脑袋扣在门上咚咚撞着,无人应他,霍铮再也不出来给他开门了,连赶他也不屑。他抵在门口,喉中收回小植物的细鸣,回荡在晚风下,眼睫感染一片湿意。
阿郎瞥开脸,炯炯有神的双目带了羞怯之意。方才在霍家门外阿郎没将白细看清,此时近看,白细固然规复男儿身,头发束得乱糟糟,别人生得白净,气质跟村里的人分歧,看着像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小公子,不娇纵放肆,非常想让人靠近。
日头高挂,晒晕了一步三晃躲在霍铮身后偷偷摸摸跟到农地的白细。地里农汉勤奋开垦,白细躲在树后以草叶讳饰,目光来回逡巡,找到远处持锄挖地的霍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