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送阵亡士卒尸首的辅兵返来以后,李延炤又连续调派几拨辅兵,运送军功首级、运送伤兵返回县城,由留守的刘季武安排医治。同时亦令在县城留守的一千辅兵及数百县兵运送工坊中产出的军器物质等等前来。端得忙的是足不点地。
谷口外已经挖出了数个大坑,辅兵们正交来回回地搬运阵亡的敌军尸身,丢入这几个大坑当中。而己方士卒的尸首,则被装上从营中拉来的大车之上,筹办运回郡城安葬。
周兴拱拱手,更加佩服隧道:“司马庙算无遗,敌军果派一支轻骑,诡计绕过山谷,袭我军侧翼。曹司马率部已将其击退,斩级四十余颗。”
此时听了李延炤的一番阐发,众将的神采方凝重起来。道破了赵军将来能够的意向,让这些将领认识到他们身边仍然还是存在着躲藏的危急。没有人再抱怨,他们个个都望着舆图,思考着倘若预感当中的战役再次囊括河南乃至凉州之时,他们将要做出何种应对。
李延炤点点头,感喟道:“虽说令敌军前锋小挫,我军伤亡也是不轻啊……”周兴闻言,沉默不语。半晌后才仿佛想起来甚么,言道:“哨骑已回报,此处敌军已拔营后撤。其他意向尚未探明,仍在持续尾随敌军。”
若敌军还是如同十一年时那般,顿兵金城郡下,这无疑是李延炤以及凉州诸将最但愿看到的景象。一旦凉州其他郡县派出救兵,持续紧紧钉死在金城两岸,那么十一年时刘岳所经历的那些事情,便会再次在本日重演一番。
他抬眼望了望两里外矗立巍峨的金城郡城墙,又感喟道:“先前韩督护大败亏输,我州元气已伤,现在金城守军,更不敷十一年时一半。若刘胤挥军掩杀,定然独木难支。金城若陷,刘胤大能够此为根,前可进望广武诸县,退可保河南地不失。如此一来,我军便再难反击。”李延炤说完,手指重重地往舆图上一顿。他所指之处,恰是金城的位置。
孙和伏于几案上,细细打量起来,过了半晌,手指定定指向一点:“便是此处!”
“是!”陶恒躬身抱拳。两人领命以后,回身欲走,李延炤却俄然叫过陶恒,道:“陶百人长,归营以后,且喊崔阳前来见我。”
陶恒点点头,随即便翻开帐帘,没天玄色当中。
“从本日起,驻守一月。外出哨骑务必更加,哨骑间隔可前出三十里以上。时候则不必以三日为限。一旦发觉非常,便马上回报。倘若担搁军情不报,军法处置!”
“召他们入帐!”李延炤很奇特这两位骑卒百人长散会以后却并不拜别,反而在帐外要见本身,必定有些非常之事要与本身细说。孙百人长名为孙和,是本来令居县的骑卒百人长。李延炤调任以后,他仍任旧职。行事中规中矩,但总归是有些过于平平,常日当中与李延炤除公事以外,也难有甚么交集。
“我军伤亡如何?”李延炤提到了任何将帅都不想面对的这个题目。凡是有战,老是不免呈现麾下士卒大量的伤亡。而如何面对这类伤亡,衡量本身接下来所具有的战力,从而持续在与敌交兵当中获得上风,进而积小胜为大胜,才恰是对将帅最严峻的磨练。
返营以后,撤除被安排值守的士卒,其他人皆已归营安息。但是李延炤却了无睡意,固然他此战算是重挫了敌军的前锋军队,但是敌军主力仍然强大,以后敌军要采纳如何的行动,贰心中也是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