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凉州辞 > 第二百零六章 血书劝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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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元举着那封血书,面上悲戚之色已是无以复加。他对着仍立在几案以后,一言不发的张茂呼道:“张使君!我自永嘉年跟随武公,已历三主十三年余。武公、昭公从未曾戟指臣下。本日我等苦谏使君勿今后灭亡之策,缘何使君便如此苛待?仆事主至今,问心无愧。若使君觉仆昏聩,尴尬大任,则仆志愿请辞!”言罢,阴元叩首,已是哭泣起来。

张骏闻言大吃一惊:“竟是此人?”言罢神情很有些不天然起来。少年心性,喜怒哀乐皆于面上,张茂天然对此洞若观火。

阴元越说越冲动,乃至提及两位先公之时,眼含热泪。他的右手紧紧攥着那封血书,几近要将它捏碎普通用力。说着说着,他愤而将那封绢帛血书揉作一团,掷于地下:“如此亡国之言,不纳也罢!使君万勿听信老兵之言,误国误民!”

阴元话说完,叩首不起。一旁的谋臣们纷繁起家行出道:“是啊,张使君。阴司马所言极是,我等皆附和此议!”

末将尝于金城大营,与袍泽血战竟夜。天明再望,十去其六。忠义壮烈,亘古未见!若与贼和议,则忠烈之血,为何所流?忠义之躯,为谁所捐?仆鄙人,伏请使君,勿与贼议!

今我州郡县强兵,云集金城一线。虽与贼血战月余,伤亡颇重。然得晋兴阴府君之援,仍有强兵数千,扼守要地,虏贼绝难霸占。贼军云集,靡花赋税巨万。我等只需死守旬日,则贼军必退!若贼复进,仆当以劫余之躯,与贼血战,至死方休,以全忠节!

张茂抖开手中的血书,怒道:“你们这些重臣,在此众口铄金,煌煌之言。孤就那给你们看看,看看那些拿刀在火线拼杀不辍的将士们,是如何对待此事的!来人!”

“混账!”张使君一遍各处看动手中的血书,终因而忍不住心中的火气,罕见地发了怒,他手中攥着血书,指着阶下跪伏的一帮属臣,面色都因愤恚而涨得通红。

末将李延昭,呈张使君钧鉴:虏贼冒进,犯我州境,已历月余。我州儿郎,前仆后继,慨然忘死。兵力差异,亦有阻敌良谋;后盾不继,不乏死战血勇。虏贼十万,汹汹而至,金城郡下不得寸进。现在途穷,遣使乞和,更见虏贼色厉内荏。

张茂留步,回身面无神采地大量着张骏:“如何?骏儿有何要事?”

张茂闻言,眉头又是皱了起来。他踌躇了半晌,见侄子张骏一脸诚心之色,便将右手那封绢帛血书递给了张骏,道:“你且本身看看吧……”

阴元面色安静地看完内侍呈上来的那份血书,而后右手举着那血书,对上首的张茂言道:“张使君!不知此人是何种职位?何故大言煌煌地上表言不能和议?此表之上,通篇都是亡国之言!使君合法丁壮,何忍耐别人勾引,放弃和议,而使州中再遭生灵涂炭?自二位先公赴此履职,披荆斩棘,为使君初创此番基业,使君何忍听信老兵之言,而将全部凉州之地,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斥逐了众属臣以后,张茂紧紧握动手中的血书,向着书房行去。谁料刚走出正堂的院子,却正碰到本身的宝贝侄子张骏。张骏见到张茂出来,忙向他施礼。张茂表情不佳,赶紧摆摆手表示免礼,便要从张骏身边走过。

“骏儿感觉,此人如何?”张茂走近张骏,摸干脆地问了问。张骏皱眉深思了半晌,而后扬开端,对张茂言道:“此人不乏死战疆场,杀敌保国之决计,诚为宝贵。然其所言,却非常片面。只讲军事,却忽视了现在已是秋收季候,耐久征召农夫们参军,定会影响到现在的稼穑。是以,侄儿肤见,左司马他们反对,也皆是老成谋国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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