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李延炤望着跪在堂前的这位影帝,开口冷冷问道。听到李延炤开口,这位窦掌柜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拯救稻草普通,连连点头道:“小民知罪,小民知罪……恳请官爷网开一面,宽恕小人此番作为……”
“好!既然认罪,便将你所做之事,一五一十道来!”李延炤转头对一旁道:“刘季武,记录!”
魏旭闻言,神情打动不已,但是还是略有些踌躇,不敢伸手去接李延炤递到面前的那只荷包。李延炤举了半天,见魏旭游移着不敢接,倒也不磨叽,将荷包往魏旭怀中一塞,便大步向着陶恒那队人跑去。魏旭拿起怀中那只荷包,掂了掂,只觉荷包动手,还是实在有些分量。当下不由得在心中苦笑几声,而后悄声自言自语道:“李司马顺手给个赏,都比你们冒着砍头风险卖的那些军粮得的多,唉,这些人,图个啥?”
李延炤的愁闷也没持续多久,他俄然想起一小我来,赶紧叮咛道:“去配房中,将褚县尉请来!”话音方落,站在门边的张兴已如同离弦之箭普通向门外窜去。
回到县府以后,李延炤便当即提审窦掌柜。他在牢中思前想后,也是一夜未睡。但是带到堂上的时候,这庞大的压力和未知的惊骇令他了无睡意。还未等李延炤开口,他已跪倒在堂上,连连叩首告饶。
褚县尉躬身施礼,而后拿着那些供词回身而去,李延炤目送着他走入堂中让窦掌柜签书画押,而后抬开端,望着天,如有所思。
“你可认罪!”李延炤打断了跪在地上还犹自喋喋不休的窦掌柜,冷冷问道。窦掌柜闻言,忙伏地叩首道:“小人认罪,认罪……”
李延炤强压下困意,装出一副精力抖擞的模样开端鞠问这个窦掌柜。这窦掌柜也并未作出顽抗之举,而是一五一十地将本身如何熟谙军中那些犯官,而后又如何勾搭上他们,继而趁着高司马带兵前去援助金城之时,伙同军中犯官以他库中那些霉变坏粮换来上好军粮,而后买卖赢利之事抖了个底儿掉。见他如此合作,李延炤便也没有再难堪他,及至厥后,他说的有些口干,还令部下们为他端来了水,并设了座让他坐着讲。
过未几久,褚县尉仓促忙忙地行进正堂,却正见堂中跪着的人是窦掌柜,一时候大惊失容,也顾不得其他,赶紧走到李延炤身边,附耳言道:“此人与郡中阴氏、索氏多有来往……司马将此人拿下,倒是何故?”
窦掌柜一五一十地,将这件事前前后后说了个遍,当终究审结之时,李延炤行出县府正堂,望着天上挂着的那一轮太阳,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一旁褚县尉拿着先前记录的文书,走到李延炤身侧,犹踌躇豫地问道:“司马,这……”
李延炤转头看了一眼褚县尉,沉声道:“既然嫌犯都已招认,便令各犯在本身的供词上画押,而后做成卷宗结案吧。军中那几位犯官,明日押往军前处斩。至于这个窦掌柜么,军法无权措置他,待我想想,再做决计。”
出了窦宅以后,李延炤望着一旁抱着几本账册,面上困顿不已的刘季武,心中暗笑了一声,凑上去问道:“如何样?还挺得住么?”刘季武闻言也是面色愁闷,言道:“司马,你还是让我去带兵吧。在县府中这几日,差未几每天早晨都没得觉睡,铁人也撑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