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函以后,李延炤便马上将县府事件临时交给刘季武。归正现在县府中事,皆已步上正轨,倒也不须如何操心。他便带着陶恒及其部下那二十来名骑卒,簇拥着一辆马车,前去郡府中,驱逐即将上任的新县令。
这一个来月,非论是李延炤还是他部下将佐,以及陶恒那二十多名陇西卒,县府中的十几名差役。俱是忙得足不沾地。每日都有牛车来回于县府与周边那些里坊之间。终究每户所得抚恤,也不过两百钱,十来匹布,以及三石粮食。这些财贿虽算不上丰富,不过也足以让这些人家省吃俭用地过上一年。一时候阵亡士卒的家眷们,都对李延炤交口奖饰不已。
基于这类熟谙下,几近每月都稀有百乃至上千的公众度过大河进入凉州境内。金城太守张阆现在虽是召回了先前迁走的那些金城郡民户,但是很多人切身经历了这场大战,皆已是丧胆,很多人便不在回到金城。往州中流亡的那些陇西民户,也多数不肯留在金城。加上金城郡良田也确切有限,张阆面对这番情势,内心中也是感到无法。
令李延炤头疼的是,这些财贿看上去很多。但是这么一折腾以后,所去便已近半。撤除窦记粮铺那座占去全部县城足足六分之一面积的粮仓中另有很多屯粮外,抄家所获的那些资财,所剩也不过十几万钱与一堆绢布珠宝玉器等等。虽说这些东西折成资财,仍有二三十万钱之巨,不过李延炤也深知坐吃山空的事理。令居县中千余士卒,数万百姓。不管灌溉工程,补葺驰道,还是制备兵器兵甲,到处都得依仗这些资财,目睹支撑各处花消,也支撑不了多久。
李延炤直起家,浅笑道:“部属此来,恰是为驱逐新任县令。”
辛太守再次见到李延炤,却不感到不测。两人行入郡府,辛太守抢先劈脸盖脸便道:“好你个李定东,本身拿不住的烫手山芋,便往老夫这里丢!”
李延炤尽力地在本身代行县务的任上尽快将县中诸事件扶上正轨。固然他正职是县府司马,但是他深知任何军事题目,都不是独立的军事题目。非论出兵作战,还是据城而守,都需得有一个强大的经济气力作为后盾。粮草比敌军充沛,将卒手中的兵器比敌军锋利,兵甲比敌军坚毅,战意比敌军昂扬。那么胜算都将平增几分。
刘赵占有陇西以后,对陇西地区的掌控才气却一向极其有限。现在遍及氐羌部落的陇西,已经实实在在地成为了一块乱地。氐羌部落现在皆有人质在长安,不敢脱手对抗刘赵的这些氐羌部落,开端将袭扰工具放在那些陇西地区的小民身上。之前陈安统治期间,固然各种剥削,不过陈安部下倒还算军纪严明。自陈安败亡,刘赵进据陇西以来,这些小民倒是一日苦过一日。
辛翳笑道:“侄儿年青,尚还未曾任事。现在到了县中,定东你可要多多教教他……”
李延炤笑言道:“既是府君远亲侄儿,炤自当好生相待,与其一同戮力而为,以期将令居管理安妥……”
公众们往北而去,首当其冲便是令居县。李延炤派出游骑巡查,凡是碰到流亡公众,皆向县中接引而来。归正现在樊掌柜的那粮仓中存粮数额还是庞大,足以赡养这些零散流亡而来的公众,直到他们本身能够产生代价来赡养他们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