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是忿忿,然李延昭却安然以待,对世人说道,军中欺生自古便有。且不说军中,内里江湖,宦海之上,那里又不是呢?世人听得李延昭的一番欣喜,便平复表情,自下去找寻马厩了。
“国度建立军伍,不过为了保境安民,抑或是对外扩大。自古以来,此事便存在着没法开解的冲突。”李延昭抿了一口茶水,又缓缓道来:“起首是兵民一体。闲时务农,战时调集,朝廷予将领兵符调令,官府发给兵士兵器盔甲,士卒自备口粮。如此出征,将不知兵,兵不知将。或可交战取胜,但是此种军队,战意不坚,难耐苦战恶战。保境安民或许尚可。但是出征在外,战必胜攻必取倒是不成实现。”
“如此一来,出征在外,正兵家中的地盘却待如何?”太守迷惑道。
“其间流民在避祸路途当中,俱是风餐露宿,吃尽苦头。现在达到了凉州,承蒙太守大人及郡城诸位大人的关照,盼来了安宁糊口,自是不肯落空。鄙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便大家感奋。故有如此多良家后辈志愿投身军伍,建功立业。”
李延昭走进堂内,俯身下拜:“草民李延昭,拜见太守大人。”
“好,好,好”太守听闻,赞不断口。随即又问道:“君欲将此二十七人一并编入行伍?”李延昭却连连摆手:“非也。余只从中拔取了十人,欲编入军伍。其他十七人还是登记造册,倒是另有他用。”
世人见得如此步地,俱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军律如铁,倘若入营第一天便顶撞上官,想来今后不会有甚么好果子吃。因而世人尽皆无言。唯李延昭上前抱拳道:“没有贰言,卑职等领命。”
见李延昭态度不错,那马都尉便哈哈笑了几声,然后起家拍了拍李延昭的肩膀:“尔等便去吧。”
“既然如此,君觉得当何如?”太守听得几次点头,心中却仍自疑问不休,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