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速与本将细说,本日究竟是何事。如有包庇坦白,军法处置!”这中气实足的喝问一出,被问话的世人都是应诺。
话音未落,李延昭却听到背后风声,忙侧身转头一看,却见曹建、牛二壮等人已是奔到近前。
“慢着!”合法两个铁甲锐士出去一左一右挟住宋小虎,欲将他拖出去之时,世人都未曾推测,跪在帐中被五花大绑的李延昭却俄然开了口。
帐中跪着的宋小虎听得此言,已是浑身颤栗。此时现在,仿佛肚子上的感受已不再那么痛了。
随后又等了好久,军棍却已不再落下。李延昭迷惑之下,转头看那锐卒。他已在旁持棍而立,犹自喘了几口气。
回帐中拿了碗筷筹办去伙房的诸人赶到之时,倒是恰好目睹了李延昭被五花大绑押走的景象,世人均是惊诧不已。
庞司马押走了李延昭,又令人将场中二人一并架走。又指了几位场中围观军士,令其跟从,便领着一干人等行至中军,将李延昭押至帐中,私斗受伤的两人一并架往帐中。倒是令几名围观军士候在帐外,他自去问话。
“马倌……大人”宋小虎不知如何称呼李延昭,喊出马倌,又觉不当。遂不伦不类地在马倌前面加了个“大人”,倒更显得不伦不类了。
那锐卒倒是一惊,然后拱手道:“例行公事,还望莫怪。”
庞司马翻开帐帘,大步走入帐中,停下脚步冷冷地望了三人一眼。望向宋小虎时,宋小虎浑身抖着,已势如筛糠。庞司马倒是不睬,自顾走到帅帐几案后。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大人不敢当。余姓李。汝唤我作‘李马倌’便好。”李延昭倒是一副不计前嫌的姿势:“本日经验,往汝引觉得戒。今后不成凌辱军中袍泽。如有下次,余便不再帮你了,好自为之吧。”
李延昭倒是强自笑了笑,对那老卒拱拱手:“多谢袍泽部下包涵。”固然他感受那老卒一下下打得倒是努力,却涓滴没有几分包涵的意义。
李延昭却回身对那军士道:“足下站在人群中,会有火线的人时不时地遮挡视野。目力所不能及之时,不免会有些窜改却被漏看畴昔。方才场中经历了统统事情的便是我三人,世人之间,相互遮挡,管中窥豹,断章取义之事亦是不免。倒是独我三人所讲比来究竟。”言罢他转头望向上首的庞司马:“请司马明察。宋小虎此人凌辱袍泽,诈取财帛,公开私斗,端得是可爱万分。但是罪不至死,小人虽对其人深恶之,然却亦不能令此人蒙冤而死。故小人大胆请司马大人慎重量刑。”
宋小虎感到深深的绝望。本身一腔壮志未筹,竟然就要死在这时了。他昂首,面上涕泪横流。庞司马见之,眼中现出甚是讨厌的神采。挥了挥手,对帐外道:“来人,拖出去!”
半晌以后,庞司马猛地一拍桌子:“宋小虎凌辱袍泽,公开私斗,拖下去打二十军棍!马倌李延昭,虽出于义愤,意欲制止宋小虎凌辱袍泽,但是亦是参与公开私斗,着即拖下去,打十军棍。张驰免于惩罚。来人,拖出去,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