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武迈步走进大帐,沈辰紧随厥后。两人进得帐中,却看到帐中几案以后端坐着一名中年人,身着兽皮,头戴裘帽,手中拿着一只酒杯,非常玩味地盯着他们。那中年人身后,站着一老一少两名带甲保护,各自按刀而立,看向刘季武二人的眼神,亦是充满着浓浓的敌意。
言罢,刘季武回身便向帐帘处走去,他身后的沈辰,正将他方才的话翻译成胡语,对着几案后的那名氐人首级叽里呱啦地讲了一通。而后,沈辰亦是抱拳为礼,躬身退行几步,而后回身,追跟着已分开的刘季武的脚步而去。
中年人身后的那名年青卫士随即报命,出帐飞奔而去。
中年人点点头,道:“依儿小我肤见,此二人迟迟不急申明来意,明显是早有筹办。他们的发起,我们很能够没法回绝。不过儿感觉,部落目前堕入此等窘境,艰巨度日,这二人所说的话,倒真无妨听听再做定夺。”
刘季武面色凝重地盯了那名飞奔而来的军人一眼,便道:“我等且稍待半晌,看看他过来如何说。”
那军人听沈辰翻译了一通,便连连点头,道:“再也不会了,我包管此事毫不会再产生,请将军宽解。”
老者闻言,哈哈大笑了一番,道:“前倨后恭,端得是好谋算!与为父的设法不谋而合。苻安,速出帐去,将那二人请回大帐议事!”
那老者哂笑道:“我儿自有明断,何必相问为父这把老骨头?”
半晌以后,刘季武一扬马鞭,道:“既然如此,我等便随你前去相谈半晌罢。不过若再有方才那般行动,我等出了这座营门,便再也不会转头了。”
沈辰将此话也依样翻译给了刘季武,刘季武倒是右手一摆,道:“不必费事。我乃凉州军信使。谈事喜好开门见山。目前贵部衣食紧缺,愿不肯同我等一起,干一票一本万利的买卖,使得贵部得以度过隆冬呢?”
当二人跟从那名军人再次走入大帐时,却见方才端坐在几案以后,神情倨傲的那名中年首级,现在正站在大帐中心,见得二人出去,当即用汉礼,双手抱拳,对二人深深一揖,道:“我乃此部落首级,名为苻洪。方才多有慢待,还请二位多多担待。”
刘季武听着沈辰的翻译,仍然是面无神采,不见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