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行进的辎重当中,不但有大队押运粮草以及军器的大车,另有一些大车上面押运着整捆整捆的铁甲。只是看上去一副格外庞大。李延昭凝神细看了半晌,方才看到一车上一副铁甲旁,一个狰狞的铁制马头面具。
一旁的刘季武,听到李延昭状若感喟普通的自言自语,心中不解,便出言问道:“百人将不是曾与韩司马言,北岸立营,与南岸互为照应,以保凉州流派吗?”
劳累了一天的士卒们,在各自队率什长的安排下排好了哨表,而后临时不消巡哨的士卒,便纷繁回到营帐中,解去衣甲,倒头便睡。整整一日的驰驱,加上夜间立营的事情,早已掏空了他们身材里大部分的力量。
这期间多具装重骑。为了节流马力,凡是行军之时,便将马匹具装配于辎重押运。骑卒四周哨探,待探得敌情回报后,领兵主将若感觉有需求利器具装重骑,方才召回骑卒,给马披上具装筹办迎敌。
州治精锐军队,也是大抵由马队、步兵、弩兵构成。只是马队占的数量较少,约莫两千来人。其他八千,大略便是三千步兵,四千弩手。别的,另有一千辎重兵。此时正与李延昭与赵程志的部下一道,走在雄师步队的中间。
李延昭转头,略有寥寂地看了刘季武一眼:“我与韩司马一策。半策为攻,半策为守。韩司马只纳半策,扼守金城。便是南北两岸互为照应,若今后刘赵果断来攻,亦是恐难抵抗。唉,冥冥当中,自有定命,罢了,罢了。”
见营寨外墙已经立起,副将便传令各军停止,各自带回营中,筹办开饭。草草吃过饭后,这些士卒们便又开端搭建帐篷。又忙活了小半个时候,一座颇具范围的营地雏形已是呈现在了金城郡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