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栎有些茫然,他没法答复这个题目,只能含混其词,说道:“吾与叔冽,皆为秦国武人。现在天下狼籍,就算身在江湖,也迟早有一天会仗剑从戎。”
无姜道:“栎大哥,那么咸阳君是......用心剑下留人的......”
嬴栎道:“叔冽是为了寻我而来。他在乱军当中被那位黄石先生所救。在这之前,吾等曾谈议南下寻觅代侯借兵复国一事。固然叔冽参与了渭水之战,不过彼时频阳王氏已经式微。加上项籍所要缉拿搏斗的皆是我嬴姓公族,故而算是躲过了搜捕。以后叔冽能投入官府,刺探谍报,也足见其智。”
无姜拍拍马儿的脖颈,和嬴栎说道:“这几个月来,多亏了庄大哥豢养紫玉。”
三人商略一番,遂定下了前去下邳的路程。
“这几日你我现在县城等候天孙秫露面。余下的事,到底是要去下邳,还是北上,容他日再议不迟。”
过了一阵,嬴栎的红脸垂垂转白,又规复了往昔惨白的神采。他定了放心神,赞叹道:“姜儿,这的确是好酒。”
嬴栎又叹道:“你我都对长信宫知之甚少。天孙秫也并未将宫中之事悉数奉告于我。此人还会再次露面,届时,我定要寻他问个清楚。”
无姜将酒碗双手奉持到嬴栎面前,言道:“既然是好酒,那就在饮一碗可好?”
嬴栎叹了一口气,“但是究竟的确让人难以置信。”嬴栎心中感到烦躁,他渐渐走到马厩内,悄悄拍了拍本身的瘦马,说道:“家父当年参与弹压嫪毐之乱。嫪毐者,先太后以内宠也。此人在赵太后时权倾朝野。受封于山阳,号为长信侯。现在的长信宫宫主,便是嫪毐与赵太后的私子,赵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