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闲说了几句,从山后绕出。正走着,无姜俄然看到火线有一阵足迹,在那足迹左边,还拖着一条深深的尾状标记。
王廉道:“酒坊当中你来我往,谁会留意这些高谈阔论之士?”
父老看了一眼四周,说道:“汉王刘季,还定三秦,已有东进之心。关中本是敷裕之地,刘季在关中疗摄生息,一旦站稳根底,必成项氏之大患。”
两人目光相对,那老者仿佛看破了嬴栎的企图。
此时,恰是公元前206年八月。同一时候里,已经安定三秦的汉王刘邦,奥妙调派了部将王吸,薛欧,黄石公弟子虞桕,蔡吾等四人带领一支兵马阴出武关,前去南阳,筹办与穰侯王陵获得联络。
言讫,父老从身上取出酒资,一并放在结案上。后生听那父老谈到一半,刚要再问,不料他却点头道:“日沉西山,三位还是早回罢。”
世人皆惊诧,父老道:“汉军还定三秦之战的方略便是此人运营的。刘季趁齐楚交兵之际,从陈仓道俄然攻击关中,章邯,司马欣不能抵抗。三秦之地自此易主。”说到这里,父老叹了一声:“项王身边有如此人才而不能善用,但是天意乎?”
“栎大哥,你与姊姊前去下邳,我在这里再作刺探。两今后我等三人鄙人邳城门口汇合。”
“敢问先生高见?”
父老笑道:“闹市当中,隔墙有耳。还是谨慎为妙。”那父老转头扫了一眼嬴栎。
三人进入县城,便寻了一间堆栈住下。嬴栎故意留意内里的局势,待安设好以后,留下王廉守在堆栈当中。本身则下到楼下的酒坊当中刺探动静。
父老道:“汉王刘季,曾是沛县游侠,与信陵君之门客,外黄张耳很有交友。试想当年,汉王一如在坐诸位之年纪,闯荡江湖,交友英杰,仗剑四方也。”
后生道:“前辈还未说完就要拜别?岂不是让我等心有所念?”
二人不知,那父老便道:“是项氏麾下的执戟郎中韩信。”
王廉道:“栎大哥,姊姊,小弟有一事想与两位筹议。”
嬴栎反对,他道:“叔冽,我们三人一起行事,决不能分开。”
嬴栎道:“是的,如果武人持剑,江湖行走之上,相互见了,便会多留一个心眼。不知仇家同道,黑道白道,这些事的确多要警戒。”
东面之人问道:“不知前辈可知汉中之事?”
后生摇点头,说道:“嗨,潜入这楚国要地,汉军能有甚么作为?”
无姜道:“那是甚么人?”
“不是说黄石公所学赅博,可谓鬼谷子再世。或许那位张丞相跟他学的并不是武功剑术。”
那两后生见到父老拜别,也立即抬起醉倒的火伴,跟在其身后一起出了酒坊。
“如果脚程加快,一日就能达到下邳了。”
但听之,南首一父老说道:“三位可知,西楚霸王项籍已经率兵击败了齐王田荣。齐国兵马一战即溃,田氏逃窜,已潜至平原矣。”
嬴栎在酒坊当中坐了一阵,看到店中有很多走狗贩夫堆积。东首有四张木案拼成的草率宴席,正有几名带着兵刃的武林人士在高谈阔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