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既下,项籍旋即调转兵锋,打击成皋。汉王见失了荥阳,成皋又受楚军兵锋围困。便决意放弃城池。
嬴栎已经晓得韩信成为相国,见礼道:“部属嬴栎,拜见相国。”
嬴栎回过神来,问道:“姜儿,你的伤还未病愈,就让为兄留在这里。”
汉王敛容正色道:“将军可知荥阳与成皋尽数失守?”
王廉道:“相国的兵马现在被汉王尽数收去,再要重新练兵,又得破钞很多光阴了。”
李骆两人固然不再是嬴栎的部属,但是见到嬴栎,仍然对他相本地尊敬。
韩信眼下没了兵符,与浅显大臣并无二异。身后也只要王廉一人站着,他看着劈面一众大将,扣问汉霸道:“不知汉王前来,所为何事?”
韩信等人回到襄国,发明嬴栎已经回城。韩信扣问军吏,得报都尉正在馆舍。韩信一入襄国,便立即与王廉前去馆舍与嬴栎会晤。
嬴栎道;“相国请看,从邯郸往下便是漳水。这支赵军,攻陷邯郸以后,该当要度过漳水,进入东郡。东郡是魏国国土,比邻楚境。一旦达到魏地,赵军就能与楚军汇合了。”
嬴栎问道:“相国有何筹算?”
王廉道:“既然如此,汉王为何不让相国领兵,夺回荥阳?”
嬴栎道:“刘季安定三秦,通盘担当了大秦之制。律法、吏民、兵制、赋税......这些皆为一国之底子。汉国固然去我社稷,但是在关中仍然以秦制为本。更不消说萧多么人皆是秦国故吏......刘季安身于三秦,深得民气。彭城败北之时,丞相萧何更是悉发关中老幼前去荥阳从征......”
韩信道:“此事你不必担忧。汉王已派了两位大将前来帮手。”
汉霸道:“这恰是本王来此的启事。项籍占有了荥阳,残杀了周苛纵公二位将军。前几日又调派雄师,打击成皋。寡人与太仆来此,要重新整备兵马,与楚军再战。”他看了一眼兵符,对韩信说道:“赵国的兵马,临时由本王统帅。吾将率军打击荥阳,夺回城池。大将军且重新招募懦夫,打击齐国。按着先前的打算,攻陷齐国以后,东击楚国。”
嬴栎黯然道:“姜儿,当年我流落吴地时,在吴县曾与流寇作战。那些落草东山的贼寇,实在是在定陶、徐州败北的秦国溃兵。另有许典.....他和我一样,都试图抵挡六国贵族,重新答复秦国,但是最后,我和他不得不刀剑相见.......而我的手上,更是染满了同袍的鲜血......”他长叹一声:“这些自相残杀同室操戈的悲剧,皆因我而起。我不肯天下百姓再因我而骨肉分离,妻离子散......君上曾言,秦国可灭,然秦制长存。汉王能够早一日与楚国分出胜负,天下就早一日承平。”
嬴栎道:“按着这行军线路,这支兵马攻入邯郸以后,该当另有所图。”
韩信道:“子正,吾等已获得挞伐士卒的律文。汉王限你我在旬日以内,征集士卒六千。”
汉王获得了韩信的军马,阵容大震。不久,畴火线撤回的将领们纷繁来投。待诸将奔集而至,汉王命令,让灌婴、曹参两位亲信大将前去襄国,帮手韩信练兵。
曹参看了一眼灌婴,说道:“然也。吾与大夫会提三千郎中马队出战。彻夜子时一过,还望都尉率军于东城外汇合。”
韩信一听,问道:“都尉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