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骛道:“咸阳君嬴烁是不出世的武学奇才。剑掌独步武林,但是他的一身内功,更在其剑法之上,是其一身武学修为的顶点.......”
嬴栎所使的绝学,恰是归藏易当中的蜚廉掌法。这连续串掌法凝力而聚,掌风急掠,震地四围烛台七零八落。
孙奂单掌劈出,夺下雷公道手中的定秦剑,交还于嬴栎道:“此剑为天下神兵,一代君王之剑,岂可欺侮于小人之手?”
魏夙感喟道:“我苦练骕骦剑法四十余年,方得以在江湖安身立名。没想到一日之败,破去四十年风霜寒雪......”
魏夙接之不住,原觉得长剑能够占得兵刃上风,不想被嬴栎近得身前,反而成了累坠。他神采乌青,狂怒之下,长剑直上直下,猛攻向前。
雷公道大笑道:“小小娃儿,不知天高地厚。先前我部下包涵,方容你苟活至今。魍魉派多么威名,岂容你在我毒魑面前撒泼!”
“呵,好一个领教高招。”雷公道从背上取出铁枪。遥指嬴栎道:“彼时在山阴深林当中,你我还未分出胜负。若非中山四鬼从中作梗,怕是咸阳君也不会满身而退。”
魏夙长剑一推,接住了嬴栎的招数,不料嬴栎双手共持,双臂力道连并而发,一股内劲排山倒海地压向定秦剑。
“雷公道?不过是项王的一颗棋子罢了。项王要弃之,我天然不会留他。项王用之,虬龙门也决计不会让这姓雷的能够安然出山。”
魏夙一个踉跄,几乎再度跌倒。此时他感受腹部热痛减轻,当即点住穴道,与嬴栎再战。
杨骛此番游说,使得嬴栎内心明白,本身如果奉养楚国,那么关东尚在张望的遗民豪杰等,皆会倒向楚国。但是,嬴栎对楚国怀有着炽烈的复仇之心,嬴氏公族被项籍搏斗殆尽,一日之间,故国毁灭,苍存亡略,一笔笔血海深仇之下,本身岂能不报!
毒魑身法极快,嬴栎当即往右一移,此时两道灰光闪动,雷公道从嬴栎身边疾刺而过。魏夙道:“嬴栎这一下闪避当真及时。”
雷公道讽刺道:“想不到咸阳君不消长剑,也就如此能奈。”
持铁枪的老者率先排闼而入。此时,在十步开外的内堂当中,缓缓传来一阵脚步之声。
嬴栎道:“雷公道,你痴心妄图,我甘愿一死,也决计不会交出炎帝遗书!”
嬴栎道:“吾与项氏,有不共戴天之仇。灭国之恨,永久不忘!”
杨骛眯眼道:“这一招.......仿佛是楚国洗殇式中的一起剑法.......此人运剑至此,当真是诡异至极。”
嬴栎将剑舞得密不通风,雷公道一时不能近身,悄悄心道:“归藏剑法破尽天下武学,我这铁枪再一味与之硬拼也绝非上策。”贰心念一转,身子微微一倾,长枪对着嬴栎足踝便是扫去。
嬴栎定立在魏夙面前,将剑画了半个圆圈,又抢攻而来。他跟着一起剑法,恰是楚国剑法洗殇式。魏夙发觉出敌手剑路已变,也旋即沉着应对。
魏夙对嬴栎的事迹多有耳闻,亦是晓得此人得县代咸阳君嬴烁亲传绝学,是以对于眼下与之对决,魏夙甚是看重与谨慎。
魏夙将剑尖下刺,单掌斜出,说道:“咸阳君,请!”
“如此连缀的招数,定然是连山式!”雷公道见他使出归藏剑法,当即寻了个空地跃出其剑圈范围。前有魏夙败阵在前,雷公道也不敢托大。他见嬴栎剑招停顿的间隙,双枪合一,再度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