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吕马童和世人谈起三秦之地这一年来的旧事。因为先前嬴栎与保卫多有言及,于汉军的意向也算是照实把握。当吕马童谈到大将军韩信的时候,嬴栎也不由一怔。
按着申熊所唆使的线路,五人从汉元年玄月自苦县解缆,申熊传出飞书,报之于张良。
嬴栎对着吕马童高低打量了一番,疑道:“吕兄这是投入了汉王军中?”
申熊听了,大为欣喜,他听到故韩之地已再次光复,而新任的韩王又获得了汉王与张良的支撑,社稷复立,国之大幸也!
嬴栎问:“那么,大将军韩信身在那边?”
吕马童席道:“若非卫尉着力,彼时我等不晓得如何攻入内史府。”
嬴栎上前欣喜道:“子成......事已至此,你也不必过分自责。”
蔡吾淡去此事,并未几言。
王廉听了,大为不解,便问道:“汉军兵力强大,前后安定塞翟两国。废丘现在不过是孤城一座,弹指即下,何需韩信重兵围困?”
嬴栎心道:“这一起上本来张良都已经心安排了。就连从关中来的使者也已经出发。”
嬴栎亦和无姜说道:“子成的发起能够绕过楚军之兵锋,睢阳外黄还未遭到战事影响,经此二县进入洛阳,便可制止无谓之战。”
申熊道:“公子一向与汉王有手札来往。那二人率兵是为了潜入沛县迎回汉王宗族家眷。但是现在却已经是事迹败露了。”他想了想,问嬴栎:“倒是咸阳君为何也晓得此事?”
“子成但是去了彭城?”嬴栎问到。
眼下正值秋分,张良如果行路顺利,该当在十月到达关中了。
兵士不紧不慢,言道:“成信侯已经安排结束,只要几位一旦达到此处,就会派人前来相迎。按着光阴,明日就会有使者前来了。”
无姜道:“栎大哥,我们但是要在关内等候汉王的使者?”
“恰是。”
“韩信?但是大将军韩信击破了郑昌?”嬴栎问道。
嬴栎道:“此事我已从黄石门下所知。我等一行,正要沿经此道返回关中。”
申熊道:“恰是,我马不断蹄赴往彭城,恰好赶上楚军洗濯韩国宗族以及外姓大臣。张公子乃是韩国丞相,公子又与汉王交好,更是被视为眼中之钉。在韩国宗族的保护之下,我杀入彭城大狱,救出了公子。我二人回道阳翟,复又挽救了一批大臣,这才逃出颍川。”
申熊大喜,他道:“吾等受公子之托,前来与之汇合。不知何时安排我等解缆前去栎阳?”
无姜道:“张相归汉,汉王封其成信侯之爵位,可见其殊荣。”
蔡吾道:“唔,这几处都是楚国大县重镇,长信宫一定敢暗中动手偷袭。”
“虞女人,此事究竟如何,鄙人也是不知。不过听雷公道所言,长信宫的确是冲着汉军来的。”申熊言毕,又建议世人从速分开此地。一行人本来就要防备着这一带的楚甲士马,现在又有长信宫杀手俄然呈现,再迟滞原地,恐有不测。
嬴栎外出一看,与申熊一道见过使者。令嬴栎感到震惊的是,这使者竟然是吕马童。
申熊向函谷关的守门兵士出示了过关所用的传。所谓传者,翰札也。翰札上表白了申熊的身份,他是韩国丞相府的近卫郎。
嬴栎道:“子成,张良此时身在那边?”
世人没有贰言,遵循申熊所引,一行人稍作清算,当即取道外黄,前去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