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年长,嬴栎以兄侍之。
就在嬴栎到达栎阳的第二日,王廉就一早告别二人,往咸阳而去。当日诸侯联军器烧咸阳城时,留在城中的王氏宗族很多丢弃基业,四下避祸。但是,王廉仍旧但愿能找到存活的族人,将他们带回栎阳。
使者将诏令送到栎阳故居,韩信看了圣旨,心中多少已经明白。嬴栎道:“将军,这圣旨......汉王已起猜忌之心。”
“诺!”
汉王凝神静听,张良持续道:“嬴栎投入军中,只受韩将军节制。然将军授令于君王,嬴栎也一定不能不从。”
嬴栎道:“章邯曾经是大秦少府,佐秦有功,世人称其善战,有匡扶国度之力。想不到现在,却为关中百姓所恨。民气尽失。”
当时是,汉王会同栎阳幕府,问策之。亲信大将们皆以韩信独立领兵在外,一旦成势,将来难以镇服之由,请汉王慎虑。
本来,当时汉王困扰于围攻废丘不下,便决意增兵韩信。
萧何道:“汉王明鉴,嬴栎投入我军,有此人助力。北境便可无忧也。”
这一年四月,汉王刘季做出了一项惊人的决意:汉军即将集结常山王张耳,韩王韩信(为作与大将军韩信之辨别,后代称其为韩王信),魏王魏豹,以及司马卬,司马欣,董翳等各路诸侯兵马,进犯楚国都城,彭城,企图一举击灭西楚政权。
社稷变动,标记取汉国正式代替旧秦之政权,安身关中。代替了秦国。
嬴栎再三拜谢。实在,嬴栎更多是为王廉所思虑。王离在与楚军交兵当中下落不明。或许,章邯能够奉告嬴栎关于那一日九原虎帐内所产生的大事。
韩信谈到项籍的用兵之法,言道:“项氏用兵,因势而动,动若风雷。一人一兵,以正守,以奇夺。尉缭子曰,‘破军杀将,乘闉发机,溃众夺地,胜利乃还,此力胜也’。所谓正兵贵先,项氏治军有方,统御有策,故士卒皆效其死力也。”
关中的战事临时告一段落。嬴栎筹办率军北上的任务也即将完成。因为这一支军队会被派往边疆镇守关塞,故而军中多称其为‘北军’。嬴栎获得了韩信的支撑,不管是粮草,兵甲,军器,皆已登记整备完整,只待汉王命令,马上进发上郡。
社者,地盘之神;稷者,谷物之神也。千年以来,君主祭奠社稷,祈求五谷歉收,一向是中原的陈腐传统。是以,社稷更是国度的信奉与意味。
韩信参军已有三年,他最早跟随的是楚国武信君项梁,也就是现在西楚霸王项籍的叔父。项梁战死定陶以后,韩信又归入项籍麾下。他经历过楚军两任大将。故而韩信深谙项氏叔侄的用兵之道。
韩信道:“子正,我统兵在外,还定三秦之时,几近统御汉国一半兵马。汉王有所顾忌,也是料想当中的事。”
嬴栎道:“部属正有此意。匈奴善骑射,来往如风,进退瞬息之间。光靠步兵之力,难以取胜。马队主攻,步车同辅,乃是击破匈奴的关头。”
翌日,韩信谒见汉王,将嬴栎的立约报之于朝。此时,萧何,张良皆在侧。汉王听了,大声骂道:“嬴栎这厮,三番五次回绝寡人,现在竟还要与寡人立约。他这支兵马一旦招募起来,就成为寡人汉国境内独立行事的秦兵!是他嬴栎的部曲!韩信,你倒是出得一番好战略!”
随后,嬴栎与韩信谈起北方的局势,说道:“大将军,如果我部前去河套,还需颠末北地郡。末将所知,现在的北地郡,由雍国军马镇守。守将乃是雍王章邯之地,章平。不毁灭北地一带的敌军,我部恐难以深切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