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听到他的口音,确认无误。当即上前扶起此人说道:“钟离将军,别来无恙!”
嬴栎想了想,说道:“大王,不管如何,千万不成再动兵戈。”
嬴栎大惊,劝道:“王上,如果再动兵戈,以下邳四战之地,绝难抵挡汉军之兵锋。现在天下大半已归刘氏,吾等民气难用,兵士百姓,也一定会随大王交战。”
陈平献策道:“陛下可带领雄师南下巡狩,同时召见各路诸侯同会。臣下所知,楚地南边有一大泽,名曰云梦。陛下可让使者诏发各地,令诸侯前去陈地会晤。韩信若无谋反之心,则必然前来会晤陛下,届时,可让雄师擒拿楚王。此事必无忧矣。”
嬴栎建议道:“汉帝率兵而来,对钟离昧志在必得。趁雄师未到,王上另有行事之余地。”
嬴栎拜见楚王,当即道:“大王,陛下调集各路诸侯前去云梦巡狩。臣下觉得,此事......是针对大王而来。”
韩信弗听。嬴栎再谏曰:“王上,汉帝提兵十万,从洛阳而发。沿途各路诸侯皆以臣子之礼而待之。今番南下,定然是为了楚国而来。王上如果不能速作定夺,必受汉帝勒迫!”
此时诸侯一片哗然,英布等人更是惊惧不已。韩信见高祖真是前来缉捕本身,不由心灰意冷,当着高祖的面叹道:“果如别人所言,“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定,我固当烹!”
嬴栎道:“王上立下赫赫军功,当今之威势,也只要汉王能够对比。乡野村民之见,王上又何必挂怀于心。”
钟离昧持剑拜倒在地:“罪臣钟离昧,拜见楚王。”
嬴栎咬咬牙,说道:“臣下并无此意。王上明鉴,钟离昧当年数度使汉帝宽裕,帝常忌恨。天下安定,此人以项氏故将之身四周亡匿,搜捕而不得。但今随王上摆布,恃之无恐。汉帝下诏王上缉捕此人,大王却数拒王诏。此违背上谕之罪,恐难脱之!”
嬴栎眉头紧蹙,不晓得如何开口。韩信看着嬴栎的双眼,换换说道:“子正此番前来,也是为了游说寡人乎?”
韩信斥退了嬴栎。嬴栎无法,只好领命而去。
韩信定睛一看,失声说道:“钟离昧?”
楚汉战役时,钟离昧作为项籍麾下的大将,多次率军与高祖对峙。高祖忌恨此人,在汉帝国建立以后。高祖晓得钟离昧尚在人间,便号令天下大行搜捕,缉捕回京。
韩信道:“依你之见,寡人何如?”
韩信点点头,说道:“方才,有一儒生前来献策,让寡人献出钟离昧,以求自保。”
韩信沉吟好久。俄然低声说道:“子正,吾有楚军二十万。正由钟离昧日夜练习。万一战事复兴......也只能罢休一搏。”
摆布听了,心下无不恻然。高祖横了一眼韩信,说道:“有人告密你欲图谋反。”
他抬开端来,望着山下星罗棋布的山田村落,说道:“子正,当年我落魄淮阴,受尽凌辱。村夫皆觉得我韩信不过是夸夸其谈,徒有浮名之徒。谁能想到......我会以如此之身返回故里?”
韩信获得天子的诏令,遐想道钟离昧的处境,心下顿时踌躇不决。嬴栎心中已有几分明白。入夜,嬴栎来到王府,求见楚王。
自从韩信受封以后,他与嬴栎之间的干系一下子冷淡了很多。先前在军中时,两人戮力合作,韩信珍惜其材,委以重担,嬴栎也失职极力,效其死命。然韩信现在已是与汉廷敕封的诸侯王,他视嬴栎为亲随知己,嬴栎却不敢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