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被众侍戍卫住,楚兵一见嬴栎首尾难顾,前队人马旋即上前缉捕子婴等人。嬴栎虚晃一剑,复归阶前道:“韩谈,保护君上!”
本来,子婴方才被擒之际所言之约,恰是申熊前来会晤所立。
虞桕明白了此中之意。她道“秦王以及咸阳宗族不受涓滴侵犯,秦国血脉得以延存......这便是沛公之恩。”
秦王低着头,他脑海中闪现出在咸阳城外投降刘季的画面。他轻声道:“子正......”
嬴栎道:“鸿门宴以后,也就半日时候,楚军大营便派人马将君上缉捕,那项庄是范增之令而来......”嬴栎想到张良的劝言,他俄然一拳击在墙壁之上,道:“张良早就算到范增会难堪我嬴秦宗室!”
嬴栎道:“既然如此,我不能再等,彻夜非要救出君上!”嬴栎已经等不及王廉返回。他回身走出阁房,王仓却一个箭步拦在门口道:“子正,现在出去寻觅楚兵,岂不是白白送命?”
“斋宫之事,也定是项籍默许。”王仓道。
嬴栎大惊,他道:“如果如许,这当如何是好?”
王廉轻身而出,嬴栎与其兄长在王府持续商讨道:“伯颉,我曾假想项籍此举,应当是为了对于大秦公族而来。”
韩谈仓猝扶起嬴栎,他探了谈嬴栎鼻息,诘责虞桕道:“虞女人,你为何下此重手?”
王仓昂首看着夜空说道:“恐怕城外已有前锋驻扎在外了!”
王仓道:“楚国项氏,与秦国累有血仇。项燕,项梁皆亡于我秦人之手,项籍在新安一夜尽坑秦卒二十万,凶名之盛,关中秦人无不切齿悔恨。秦王是宗室独一的血脉,项籍要缉捕秦王,此举,是要向天下昭告!”
嬴栎道:“伯颉有所不知,楚军大将项籍,已经收取了刘季的兵权。关中的府库,人力,兵权尽归项籍统统。即便是刘季率先入关,现在也不过是其麾下诸将之一。范增其人,是仅次于项籍之楚军副将,更加其亲信。范增与项氏一族来往密切,其军中之策,多出其手。”
说到这,王仓仍有不明之处。他道:“子正,我有一事不明。如果楚军要措置咸阳秦国公族,大可在诸侯达到咸阳以后再行事,为何恰好范增要派人先行?”
“向天下昭告......”嬴栎一听,立即道:“复辟六国!”
虞桕还未缓过神来,她一手按着伤痛的臂膀,回道:“嬴栎如此霸道无礼,如果歹人,我非一剑杀了他不成!”
子婴盯着项庄,他道:“楚将,斋宫当中不过是些宦人内侍,兵卒残暴,为何如此勒迫?”
嬴栎与申熊了解。他道:“申熊......申熊本来是刘季营中之人。此人跟随张很多年。竟然是他麾下之军人。”
韩谈不懂技艺,不晓得如何救治嬴栎,他要求虞桕道:“虞女人,劳烦高抬贵手,救救子正。”
王仓道:“我料前来咸阳的人马不止于此。秦国虽去,然咸阳城能仍有老秦人在此,如果激发变故,城中必然大乱。方才项庄所带之人直冲斋宫,为何我在王府必然动静都没有收到?”
“是申熊,申子充。”
嬴栎等不及,他道:“如果现在不去,君上就多一份伤害,为人臣子,如何能安坐于此?”
王廉“啊”得一声叫了出来。“君上现在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