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叹了一口气道:“栎公子,你莫要消遣鄙人,现在咸阳城里那个不知新君即位,中丞相已经命人全城防备,不得出入了啊。”
“必然当真,绝无半点戏言。”嬴栎道。
又问嬴栎:“子正,你看如何?”
王廉抚掌笑曰:“奇策,奇策,栎大哥,也亏你想得出来。那我这就去找卫旷筹办草料火折。”
嬴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先前鄙人并未报之身份,还请子成兄包涵。吾家公子就是当今大秦储君,公子子婴。”
嬴栎道:“此言不虚,不过,我是拜托子成兄于彻夜出城。”
“哦?出城送信?前去那边?”
王廉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去找申熊互助?”
嬴栎道:“魏掌柜,你不是要出城么?”他用心问道。
“回公子,鄙人曾在李信将虎帐中担负哨骑。”
世人会心,王廉和卫旷说了几句。就在这时,世人闻声屋外有人拜见,转头一看,恰是嬴栎和王仓。
他道:“我看临时先行留下这些物件,届时再来取用。”王廉道:“栎大哥,我在子时之前和卫旷将此车带出,你看可行。”
“申熊?他倒是一名流选。”嬴栎说道。
嬴栎点头道:“未与此人胶葛。只是阎乐几次申明赵高之意,便是公子手谕,也没法通过。”
王廉看了看,说道:“这些已经足矣,薛大哥,小弟感激不尽。”
“恰是,你现在去筹办些引火之物,你在南门一带埋没,子时一到,你便可放火!”
王廉点头道:“不当,一旦赵高发觉城中有变,那岂不是打草惊蛇,引贼人重视?公子谋事,只怕就会更难了。”
嬴栎一说完,便和王氏兄弟说道:“两位可与鄙人商讨出城之策?”
他回到王府,和两兄弟说道:“两位,城门封闭,非丞相府之令不得出城。”嬴栎顿了顿,又道:“咸阳令阎乐,正于城内巡查。”
薛豹道:“长公子,我与卫旷已是十多年的友情了。当年薛某从征时,在疆场上身中流失,还是多亏卫兄所救,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何事?”
王仓不熟谙申熊,嬴栎道:“此人是我在大梁寓交友的一名老友。申熊豪气义侠,如果请他互助,或答应行。”
嬴栎把他招到一边轻声道:“如许便是了,但是务必埋没,千万别被看出踪迹马脚。”
王廉摆手道:“免了免了,卫旷,你替我寻点草料引火之物来可好?”
“疑虑,鄙人并无疑虑。”申熊比划了一下刀刃,将其放入刀阑,接着说道:“王公子想要问甚么?”
“鄙人之前说过,既然是储君所托,我又何必多问?以栎公子的身份,在咸阳城中行走尚且有所顾虑,而传信又本是储君之意,此事定然是更加困难了。”申熊看着王仓眼睛说道:“他日公子即位,是为君王,我若凭此获得嘉赏,那亦合我意也。”
王廉想了想,说道:“这几日的确有保卫严查城内六国商客的事件。大梁寓的掌柜魏广,也曾被县令府查证过”
王仓说道:“时候足矣!那鄙人这就去筹办马匹。”他这一走,屋里就剩下了王廉和嬴栎,王廉道:“栎大哥,今晚我随你同去。”
“哦?两位竟然是我秦军同袍,不知薛兄当年在哪位将军麾下?”
嬴栎和王仓看了看,他道:“子成兄,本日鄙人前来,还是想请足下为我家公子办一件事。”
王仓道:“三弟莫急,且容我想想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