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服从。”董翳与副将出帐。章邯在帐内听到辕门外一阵狠恶的喊杀之声。章邯心下大为忧愁,来不及披挂,便吃紧带着亲卫前去中军批示防备。好久以后,司马欣来报:“少府,前军溃败,前去三户津的军队已经全军淹没了!”
“甚么!”章邯大惊失容,他问道:“火线战事到底如何!”
章邯问:“项籍的前提是甚么?”
董翳这时候也道:“少府,今天下分裂,群豪四起。然赵高居中,新主昏庸,秦之良才皆亡于庙堂。又因秦政之残暴,诸侯百姓皆恨之。秦祚将断,社稷难全。而以少府之望,进则裂土称霸退则恪守不足。章少府手握骊山、九原二十万兵马,足以争锋天下,自建功业!”
章邯当即平埋头境,他道:“你替我速传中军各部都尉进帐!”
司马欣与董翳心下一震,本来章邯早就调派密使前去楚营和谈。他二人见章邯下定决计,均是大喜。章邯道:“侯始成昨夜渡河前去会晤项籍,如果楚军有和谈之意,克日必有动静!”
司马欣看着章邯,持续道:“章少府,我等既斩使者,便再也没法转头。只要赵高领政一天,要战是死,不战也是死。咸阳已背弃我等,少府为那无道之君卖力,存亡存亡,还不是全凭赵高一言?”
“赵军已被本将击退,张耳不敢出战,是谁在批示这支军队!”
大将问道:“此事莫非与那侯始成有关?”
这些兵士并非是骊山的刑徒,而是章邯从函谷关东出以后一起收拢和调集的秦国正规军士。几近都有秦国的军功爵位。他们对于秦国的忠心与固执,非死囚刑徒能够对比。
众将受章邯调遣,仓猝带着兵马抵抗蒲将军的军队。章邯召见董翳,言道:“董都尉,你带五千材士,配以弓弩,待楚军撤退,立即帮手前军追击掩杀,牢记,只能追逐不成近身。如果楚军回击,则射住阵脚,切莫让他们冲毁阵型!”
那侯始成道:“回少府,那楚军大帐当中,的确有一须白老者。恰是此人私语项籍,遣返末将。”
章邯和司马欣、董翳二人商讨:“张丞、吕彦既死,军中除了我部亲信以外,另有部将存有贰言,该当如何?”
过了半晌,侯始成与数名都尉回归幕府。章邯立即点起兵马,将这四名都尉分拨至前军,后军以及三户津。章邯道:“楚军夜袭,所率人马定然未几。现在本将坐镇中军,各部都尉死守中军。只要击退了这股人马,我再率军反击。”
这侍卫微微点头。回身回营。就在这时,帐门当中仓促走出一人,侍卫认得此人,恰是昨夜偷偷前来大营的秦国使者。侯始成脚步仓猝,头也不抬便出辕门而走。而对岸秦军大营方才斩了咸阳使者,全军高低民气惶惑,一时不知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