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黄石公拄着一根竹杖,腰间还悬着一把佩剑。讽道:“老道,现在乱世险恶,你佩剑又有何用?”
黄石公道:“息元之术是一种专练内家的心法。修得此术之人,躲藏遁地,悄无声气。”
祖放如临大敌,立即调脱部下结阵。未几时,公然见到黄石公带着两人从门外大步而入。
嬴栎不觉得然。他道:“如果仰仗一抔新泥而见,长辈千万不敢苟同。”
嬴栎想了想,说道:“无元门的掌门,名叫王寿,号为铁手快剑。那么该当是剑法了。”
两人一看,倒真是嬴栎的定秦剑。
黄石公待他走远,便道:“子正,梁兴此人,不成轻信。”
黄石公也发觉到了这一诡异的招数。他侧身闪避,等候肥遗续招。这肥遗见逼退了敌手,长剑侧砍,攻向黄石公之盘。嬴栎心道:“这是连山式当中的披星追月......是齐国的剑法!”
黄石公捋了捋胸前的白须,正色道:“子正,梁兴是无元门下弟子。你可知这漠北门派,最短长的一门工夫是甚么吗?”
黄石公笑了笑,拍拍定秦剑道:“此剑乃是咸阳君之遗物,老道本日借此宝剑,心下也有些底气来此赴会。”
祖放道:“此书已是家师之物,两位切莫脱手相夺。”
卯时,一行人来到城南废村数里以外。王廉见不远处升起一丝炊火。他道:“虞前辈,火线似是贼人驻扎之处。”
兄弟二人也是顾忌祖放的毒术,听他此言,也就罢手而止。
黄石公轻抬竹杖,就在长剑刺来之时,竟贴着那剑刃直击而去。嬴栎看得逼真,这就是秦国逐戎式的招数!相柳先前一招已然落空,在顷刻之间,却被黄石公抓住马脚,一杖击之。他想要回剑抵抗,但是黄石公人影一晃,已近到身前。在诸人的谛视之下,那根碧绿晶莹的竹杖,已经刺破肥遗的咽喉,重重地钉入庭柱当中。
黄石公立在原地,举起竹杖,说道:“死在你二人刀剑之下多少无辜性命。本日,老朽就位武林除害!”
祖放掂了掂木盒,遂交出解药。
王廉停下脚步,说道:“姓祖的,你先交出解药。你要的东西,先生岂会不给?”
黄石公叹道:“好一个杀人立威!汝等视性命如草芥,可叹朱大侠铁骨铮铮,竟死于非命!”
祖放知其企图,又道:“本日两位助我祖某击退来犯之敌,这《成仙之书》就留于两位誊写!”
相柳大吼一声,扑向虞仲。祖放睁大了眼睛,两人斗之短促,惹得旁人纷繁避开,唯恐涉及。
嬴栎沉默无言。王廉恨道:“这厮当日与祖放伏击大哥,底子就不是好人。也是栎大哥过分仁善,放了他一马!这下可好,放他前去刺探敌情,万一将府上的打算透漏给祖放,我们岂不是要受制于人!”
“息元之术?”
相柳听到这句话,公然心念大动。两兄弟相视一眼,取出兵刃,插手战团。
黄石公点头道:“子正,谬矣。昨日你我论剑之时,这梁兴就在牗下窃听。”
王廉剑尖指着相柳、肥遗二人说道:“前辈,朱大侠恰是为这两奸贼所害!”
祖放神采一白,便道:“虞公武林泰斗,小辈们不知先生俄然拜访,多有获咎!”
嬴栎心道:“梁兴竟然暗藏于阁房以外?为何我没有发觉?”
“相柳肥遗两兄弟,已经到了。并且,他们仿佛是在商讨,要过了中午前去肤施县城,与虞公会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