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议定,便朝祠堂进发。嬴栎头戴斗笠,跟在三人身后。待要进入祠堂之时,嬴栎按计,悄悄分开了步队。
梁兴被祖放这么一顿讽刺,也不起火。只是左手按住匕首,环顾着四围的仇敌。
黄石公道:“甚好。梁兴,此行你与王副将偕同,与老夫一道行事。”
“相柳肥遗两兄弟,已经到了。并且,他们仿佛是在商讨,要过了中午前去肤施县城,与虞公会晤。”
他见黄石公拄着一根竹杖,腰间还悬着一把佩剑。讽道:“老道,现在乱世险恶,你佩剑又有何用?”
这二人恰是相柳、肥遗。相柳见两方对峙,当即道:“王廉,你和那老道就是不交出《成仙之书》,我兄弟二人也自有体例。只是嬴栎那小子届时毒发身亡,你可不要悔怨!”
黄石公轻抬竹杖,就在长剑刺来之时,竟贴着那剑刃直击而去。嬴栎看得逼真,这就是秦国逐戎式的招数!相柳先前一招已然落空,在顷刻之间,却被黄石公抓住马脚,一杖击之。他想要回剑抵抗,但是黄石公人影一晃,已近到身前。在诸人的谛视之下,那根碧绿晶莹的竹杖,已经刺破肥遗的咽喉,重重地钉入庭柱当中。
旋即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肥遗道:“大哥,休听这老道聒噪,本日兵刃既出,见血封喉。清算了这三人,好归去与奋武君复命!”
祖放见三人针锋相对,心下一急。这队不人不鬼的兄弟杀手,仿佛不识得黄石公虞仲。方才听那相柳之言,完整不把黄石公放在眼里。听徒弟说过,这黄石白叟年青时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在吵嘴两道上都是响铛铛的人物。此人武功之高,已臻入化境。就是本身的师父雷公道,当年也曾败于虞仲部下。
王廉反身接住木盒,相柳等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物件。王廉心想:“我用这木盒,引他们自相残杀!”
翌日凌晨,黄石公等人前去城南。此番随行者,另有梁兴。
祖放恐怕局面有变,上前道:“两位,此事临时交于祖某措置。”
相柳越攻越急,但是黄石公却见招拆招,不竭化解劈面的守势。肥遗不甘受辱,左手捏住三枚毒针,趁两人对攻之际,反手便是刺向黄石公的咽喉。
相柳嘲笑一声:“尔虞我诈,祖兄不愧是魍魉门高足!”
祖放知其企图,又道:“本日两位助我祖某击退来犯之敌,这《成仙之书》就留于两位誊写!”
嬴栎疑道:“前辈,梁兴因同门被祖放所害,一心想要复仇。现在他与我等联袂而进,定然不会起背叛之心。”
世人默不出声,肥遗心道:“这老道怎会提起此事?”
他看到站在虞仲身后的梁兴,便道:“我道是何人泄漏了门下行迹,本来是梁兄引先生而来。”
梁兴哼了一声,并不答复。祖放此时见到梁兴空荡荡的右臂,俄然笑道:“梁兄为了向敝人寻仇,竟然连臂膀都舍得就义。真不愧是一条响铛铛的男人!”
黄石公道:“子正,你和我三人到了祠堂门前,不成进入。你且埋伏在侧,但见我击杖三下,方可现身!”
他想起天孙秫先前之言:长信宫分裂,奋武君孟舆与魍魉派结合,暗中行事。现在这两人呈现在此,也确切与孟舆有关。
卯时,一行人来到城南废村数里以外。王廉见不远处升起一丝炊火。他道:“虞前辈,火线似是贼人驻扎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