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张良说道:“项籍前来叩关,那是必定之为。眼下诸侯联军正从河北方向进往关中,但是在新安,却产生了一件大事。”
张良笑道:“成贤君英勇无敌,是员虎将,昨日一战,也赖他击退嬴栎。”
刘季听罢,心中一想,忽生疑窦。他问道:“此人之能当真如子房所言?”
张良想了想,说道:“想不到当年沛公与嬴政之间,另有这么一段旧事?”
副将听了,便问:“将军,如果舍弃蓝田,我部如何向君上交代?”
刘季道:“我亦有此意。方才走了曹参,另有灌婴等人。不碍事。”说完,刘季就命侍卫传来宣陵君灌婴。
刘季扶起张良,说道:“子房言重,先前我让你自领一部,便是将这营中大小诸事分之于你。再者,不过是派出标兵刺探军情,子房无需自责。”
曹参道:“愿循先生之策。”
张良道:“这几日还是不要让成贤君作战为好。”
“诛杀赵高?”刘邦道:“我已晓得子婴夷灭赵高三族,登上帝位,但是不知倒是嬴栎帮手的。”
张良待曹参走远,从身上拿出一付草药交给刘季,说道:“沛公,此为峣山所生之物,良精通岐黄,知此草药有止血之效。”
张良俄然站起家来,对刘季道歉道:“沛公,还请恕良擅作主张之行。”
“本来是嬴烁之子,咸阳卫尉......”刘季一想,又道:“本日放此人拜别,子房是为何意?”
“不但如此,此人跟随秦王子婴,一日以内诛杀赵高,阎乐,成单三人。几近仰仗一己之力扶立子婴即位,秦廷之柱,赖于此人支撑。”
“天下权益......”刘季听完张良的这句话,本来安静如水的内心当中升起一阵波澜,他盯着烛火,渐渐说道:“昔日怀王有约,谁入关中者为王。咸阳眼看指日可下,看来这关中之事,大局已定也。”
刘,张二人走出营帐,只见建成君曹参带领劲卒列于辕门以外。曹拜见到刘季,上前道:“沛公,丑时已过。我部麾下三千已束装结束,就待沛公命令!”
又听刘季问到:“子房,那少年将军是何来源?”
张良道:“项籍此举,可谓自绝于天下。依鄙人之见,这天下权益之争,将在沛公与项氏之间也。”
张良道:“沛公进军武关之时,良曾派部下标兵暗藏于咸阳。数日之前,此人曾在机遇偶合之下与嬴栎结识,亦曾互助过嬴子婴。沛公如果心中无底,无妨等进驻咸阳以后,再作决计。”
刘季听了,俄然轻声说道:“子房所谓之事,那但是大将军新安杀降?”
两人说完,帐外兵士禀报,曹参布阵待命,筹办出动。
曹参一拜,清算兵马出营。此番夜袭,楚军高低人衔枚马裹蹄,趁着夜色悄悄前去蓝田秦营。
刘季听了,他恍然大悟道:“子房之意,是要我尽收关中民气为己所用!”
“秦廷能持续到本日,除了子婴等人以外,大半都需归功于此人。如此大将,要尽快收归我军所用。沛公与四海诸侯争夺天下之日,便是此人挥剑驰骋神州之时!”
刘邦道:“曹参,你就遵循张良之计行事。”
张良行礼说道:“不敢。先说诸侯联军一事,项籍坑杀秦军二十万于新安,此举残暴无道,关中为之震惊。此事传至秦地,关中父老无不切齿悔恨。关中为秦国昂扬之地,高山险隘,民殷财阜,沛公如果占有此地,安身于关中,出兵于秦川,则傲视天下,天下豪杰莫能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