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刻起,宋家大房就完整输了。
她母亲也是心大,竟然让人插手到嫁奁上,也难怪父亲有钱给李萍儿购置那么多财产。
“你们都够了,老爷子才断气,你们就这个模样,成何体统?”宋老夫人无法地叹了一口气,“文翎就算是偶然的,但他确确实在撞到老爷子了。”
但暂草要除根,江芸娘让那些人丢了饭碗,就得直接处理了,以绝后患。
因为家中人丁简朴,又没有妯娌小叔子,卢氏晓得江家家底薄,拿钱都很风雅。厥后她不管家,更没有去过问嫁奁的那些事。
“有甚么不好?我们措置刁奴,祖母必定乐意。”贺氏看桌上另有好些账册,催着道,“我就不打搅你了,你快些看,等你看完了,派人去告诉我一声,我立马去找祖母。”
“六百五十两?”贺氏瞪大了眼睛,她一年也就捞个就五六百两银子的油水,一个管事却比她挣的还多,让她刹时不舒畅了。
而卢氏带来的嫁奁丰富,固然收益啥的还是归卢氏,但这是明面上的。在江老夫人管家的那些年,已经安插了很多人但卢氏的庄子去。
还是江芸娘出嫁那会,卢氏为了给江芸娘筹办嫁奁,才盘点了一次,却也没有很细。
“对啊,这还只是此中一项,更别说其他的了。私扣税银,多报多拿……这些管事的一个个把本身贪得肚皮滚圆,现在要他们拿钱,一个个却说口袋空空。”吃最多钱的几个,江芸娘都把名字记下了。三个内里就有两个是她祖母的人。
“她都能让父亲换了我和江白柔,能是个甚么好的?”江芸娘叹了口气,“以是这笔账,我必然要找她算返来。比来不是北边又打战,娘舅都派人送了好几次折子要钱,但皇上说国库吃紧。您就借着这个由头,算动手里另有多少钱,之前交出去的东西,该拿返来的都拿返来,我们总不能让江家人再占着便宜不是?”
“府里的事我还没空看,只是先看了母亲的一些嫁奁。嫂嫂你看啊,前年发大水,把庄子里的屋子冲毁了两间,这个管事的上报要八百两银子。嫂嫂出身大户人家,能够不晓得盖屋子需求多少钱,就是我们府上的一间屋子所用青砖,也不过二三十两银子就够,加上野生与木料那些,一百两银子都不消。我们府上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庄子里的屋子?”江芸娘总结道,“光是这一笔,管事的起码贪下六百五十两银子。”
现在她要一笔笔清理,让他们全都吐出来。
宋老爷子断了气,还是被宋文翎撞死的。
江芸娘是个记仇的,李萍儿设想对于她,她也得让李萍儿亏损才是,照实说了胭脂铺子的事。
“谁会推?”宋文逸诘责道。
“祖母的人又如何样,他们贪钱骗主,该罚也是要罚。mm你固然去找证据,至于抓人要身契,我去找祖母拿,想来祖母晓得她的人那么没知己,只会快点把人处理了。”贺氏对此信心满满,她但是嫡长媳,今后江家都得靠他们佳耦,祖母对她也很信赖,不然也不会让她管家。
进屋看到桌椅上都是纸和账册,贺氏心跳更快了,“mm,你没需求算那么当真吧?”
宋家门口挂起白幡,隔壁的江家立马晓得,不消探听,都晓得是宋老爷子死了。
江芸娘拿着账册,带着秋月几个,一本本看了起来。
说完这话,宋老夫人看向来的几个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