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在宋家这么多年,最在乎的就是儿子和管家权,本日徐氏来找她的时候,她差点没气晕。
她紧紧抓住不肯放手,希冀着江芸娘这时给她来上一巴掌,或者踹她一脚。
“大太太,隔墙有耳。”王嬷嬷怕被人听去,小声提示。
但在秋月她们下去前,江白柔俄然跪着向前,拉住江芸娘的裤腿,“姐姐,我求求你了,你不幸不幸我吧。我只是想见见二爷,并没有其他的要求啊。”
方才江白柔想去竹砚斋,却被拦了下来,她身边就一个青杏,想闯出来也没人帮她。
张氏和老太爷都那么看重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江芸娘害了她的孩子,今后江芸娘还如安在宋家安身?
原想着进了宋府后,再和宋文翎怀一个孩子,可现在连人都见不到,去那里生孩子?
思来想去以后,江白柔跪到了正院门口,看到江芸娘从屋里出来,揉着眼睛,哽咽道,“二奶奶,妾身晓得您不喜好妾身,可妾身只是想看看二爷,这都不成以吗?”
可江白柔晓得,她不能再如许坐以待毙,张氏说过,每半个月就会有大夫来存候然脉。她必须在大夫来之前,把孩子的事给处理了。
“老奴晓得了。”王嬷嬷让人去找吴大夫,她自个则是去库房拿人参。
“当然不成以。”江芸娘站在长廊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江白柔,“让你在院子里放心养胎,是老太爷也点了头的。我既没剥削你的吃食,也没有派人吵架你,你说放你一马,想做甚么呢?”
她带着人去了三爷院里,记取大太太的叮咛,又去了春熙苑。
如何现在就来了?
现在春熙苑里里外外,因为老太爷发了话,都顾忌着江芸娘这个二奶奶。
王嬷嬷也想不明白,按理来讲,二奶奶和二爷豪情不好,更应当抓着管家权才是。
“我……”
“这是我应当做的,江姨娘的身子最首要,二奶奶也挂念着,待会嬷嬷看到江姨娘,也劝劝她,让她别多想了,肚子里的孩子最首要。”秋月走在前面带路。二奶奶和她说过了,不管江姨娘的孩子能不能出世,明面上,都不能和她们有干系。二奶奶好不轻易拿捏住大太太,连老太爷为了这个事,都得对二奶奶和颜悦色说话,千万不能出错。
“如果天气早,让吴大夫也去给江白柔看看,她个不清楚的,如果没养好我孙子,我要她小命!”
“哼,她个骚狐狸,惯会勾引男人的。就让江芸娘关着她吧,文翎今后是要封侯拜相的,江白柔这类贱人,等她生完孩子,我再清算她。”张氏抿了口茶,“话提及来,明霞还没到手吗?”
“哼,还不是老太太去找了她,她才不得不做给老太太看。”说到这个,张氏的面色和缓很多,“我还不晓得她,看着一团和蔼,实则心狠手辣。当年老三早产,不就和她脱不了干系?”
但江白柔自个儿呢,她慌得不可。
“催她快些吧,我实在是不想等太久。因为江芸娘阿谁贱人,老爷子竟然让徐氏跟着我学管家了。你说她是不是傻,老爷子让她学管家,她竟然推拒了?”张氏非常不睬解这一点,能管家是多好的事,如何江芸娘还推给二房三房的人?
全部宋家,只要她本身晓得,她没有身。
“还不清楚,二奶奶不让三个姨娘近身服侍,怕是没那么轻易。”王嬷嬷道。
秋月和冬梅一人拉着江白柔的一只手,孙嬷嬷沉着脸道,“江姨娘这是做甚么?二奶奶对您已经很好了,您就是说到那里去,也是二奶奶有事理。做妾就要有做妾的端方,老诚恳实回您的院子里待着吧。如果您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可别来怪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