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啊。”
“带路吧,从哪儿过来的,就从哪归去。”张氏咬着牙道,“以往我看你是个好的,又感觉你不幸,才对你多加照拂。江芸娘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们宋家丢不起人,你父亲如果不肯护着你,你等着去漠北吧。”
闹出这类事来,宋清柏的表情很差,但也只能出言安抚。
卢家远在漠北,地点之地苦寒非常,如果江白柔被送去漠北,又是失了名节为由,必然不会有好日子过。
自小她就备受家中宠嬖,兄长也到处捧着她,父亲对她更是各式心疼。可从出身暴光后,母亲不肯意再见她,父亲也不肯承认她是亲生的。
江白柔恨运气弄人,特别是得知宋家发起江芸娘嫁给宋文翎时,她一晚没睡。
江芸娘等的就是这句话,“如果母亲想让二爷休了我,我也不怕闹起来,律法有言,无端休妻者,徒两年。二爷真不要前程了吗?”
门口的江白柔对着张氏黑沉的脸,忐忑到心跳缓慢。
宋文翎:“我……”看江芸娘难过,不知为何,他俄然生出一丝愧意。
宋清柏面色阴沉,“前人有云,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芸娘啊,你既嫁给文翎,就放心和他过日子。至于白柔,我们会与你家长辈筹议的。天气不早,散了吧。”
这话一出,江白柔当即跪下了,“宋伯母,求求您了,我不能去漠北的,我……我实在……”
“姐姐,你不消这么恨我,如果不是你俄然回到江家,我不会成为大家嘲笑的假蜜斯,我会顺利嫁给文翎。要怪就怪你本身,如果你不回江家,我就不消委曲本身和文翎无媒苟合,也不会失了母亲的宠嬖。”顿了下,江白柔讽刺地笑了笑,“明显我们都是父亲的女儿,凭甚么我就见不得光呢?”
没如何说话的宋清柏为了儿子的前程,忍着气问了句,“你到底要如何办?”
张氏就宋文翎一个嫡子,统统的希冀都在宋文翎身上,听江芸娘搬出律法,头更痛了。不是说江芸娘善于贩子,如何还懂律法?
江芸娘做出悲伤模样,“二爷竟然要与我和离?”
她不会为了一个江白柔,而不顾大房的名声和前程。
现在再看江白柔,江芸娘心中只剩嘲笑。
是江芸娘抢走了她的统统,以是她要抨击江芸娘,特地灌醉勾引了宋文翎,让宋文翎对她断念塌地。
张氏面色顿住,没了耐烦,“你要这么说,也是你们江家闺女没教养。芸娘你可要想清楚,真要鼓吹起来,我们也是能够休了你的。”
说到这里,她抬手擦了擦眼角,“如果二爷非要给白柔名分,就得以贱籍入府。这事闹到我父亲跟前,我也会对峙,毕竟我父亲也不想全盛京的人都晓得,他养出一个不守名节的女儿。再不然,就把这事回禀了我父亲母亲,把白柔送到我娘舅家去,此事我就不再究查。”
她往儿子那挪了两步,“芸娘,白柔也是你们江家的女人,如果让她以贱籍入府,你父亲和祖母也不会同意的。传出去,多不好听啊。”最后一句,她特地减轻语气,带了威胁的意义。
“你闭嘴!”宋清柏一向看重这个嫡子,但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竟然那么拎不清。
“不可!”宋文翎第一个反对,母亲和他承诺过,等他在朝中站稳脚根,就会休了江芸娘,到时候能够另娶白柔。
可江芸娘不再是之前的江芸娘,听出宋清柏话语里的对付,她先点了点头,再夸大道,“我在外刻苦十几年,母亲非常心疼我。连我娘舅也亲身插手了我的及笄礼,就算我父亲故意护着白柔,我也是要对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