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躲过了飞牌,也躲过了飞针。
小书童腿上中针,顿时感受下身麻痹,然后便没了直觉,“噗通”跌倒。
“喝!”姜杨抽出了熟铜拐,“十七连环腿”加“十七连环拐”腿拐联攻,勉强略占上风。但是一时想胜他,谈何轻易!
还未到山顶,一阵高雅的古琴声随山风袅袅飘来。降落安好的琴声中,埋没着一丝杀气。
“一壶毛尖,四个馒头。”
路上,萍儿问:“大哥,为甚么东西都带走了?不回堆栈了?”
她高高跳起,一式“流星式”自上打下,飞刀流星般脱手攻向栾廷。
“你们都得死。”文全武道。
“好风景,若不是有事上山,真该好好游历一番!”萍儿说道。
“嗯。”姜杨一笑。
飞针飞向萍儿。
萍儿倒吸一口寒气:“那我们刚才用的饮食?”
说罢姜杨要带着萍儿下山,刚要回身,栾师爷身边的书童,形如猿猴,抢步上前,拦住来路。两手一长一短一对剥皮短刀八字分开,冷冷地说了句:“留步。”
“本来是你!”姜杨缓缓起家,道:“好一个官匪勾搭的彼苍大老爷!”
萍儿中剑,剑拔出后,鲜血喷得老高,顿时晕倒。姜杨忙抢上前封住了萍儿的“风门”“肺腧”两处大穴临时止血,两人打坐,姜杨又使了一股真气储入萍儿“气海”。她的命虽是保住了,但是这一剑使得她元气大伤,恐怕今后内力也会大打扣头。
“杀!”栾廷笑道。
“唰,唰”书童两刀一晃已经攻来,固然看不出套路章法,但是双刀直击关键快的非常,两人顿时分开摆布闪避。
书童躲过了飞牌,却没躲过飞针。
文老爷没理姜杨,先看了一眼书童,道:“快拿药。”
姜杨没有管那柄镖,扯下字条一抖,展开来看。上书“山顶恭候台端”六字。
“哦?”萍儿瞪大了眼,问:“是谁呀?”
栾廷低头道:“是!”赶紧捡了铁折扇抱着琴,背上小书童,三晃两晃就不见了踪迹。
两人正在说话,俄然,姜杨感到一阵恶风袭来,但是他不慌不忙也没有闪避。
姜杨猜想,海老迈和文县官自是一伙,现在派了师爷他们两个来,看来这白道也要来插一手了。
姜杨一张飞牌已经脱手。此时落日已落,姜杨不再怕他的那一招从天而降的剑法了。
一只三寸长的亮银镖从屋外射进屋内,打在桌上。镖柄上面系着一张字条。
“之前没有,现在有了!”
萍儿一看字条,说道:“多数是海老迈有约。”
未几时,茶博士给小书童上了茶和馒头,就又去号召别的客人了。
“你可晓得那镖是谁发的?”
雪,斑斓而暗澹。他俄然想起了客岁夏季也是下了大雪,他在树林里独战狼群,生吃狼肉充饥,热饮狼血取暖,在雪地里裹着狼皮冻了一夜。也恰是过了那一夜,他才通过了文老爷最后的磨练。
栾廷冷冷地说:“走得仓猝,未带。”
苍茫山顶,雪舞漂渺,四个身影如走马灯般,时而展转腾挪,时而电光火石般数十次比武。轻哼,娇叱,吼怒,嘲笑声交杂而起。拳风,掌风,腿风,刀风,扇子风,狼籍相接,时而击碎岩石,时而斩落树枝,扬起纷繁雪......
姜杨轻声道:“听此琴声便知,此民气、手、眼三路合一,应当是个妙手。”萍儿听到略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