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信,有证据吗?”魏恕看着晋王,“二弟,有没有证据证明你没参与?”
是顾连章。
秦织俄然开口了:“父皇乃万金之躯,他的头发多么金贵,怎可因为这类捕风捉影的事剪他的头发?”
顾连章筹办直接脱手,却被阮宁拦住了,她向他微微点头,说道:“本宫与陛下乃是伉俪,伉俪本应当同心结发,本宫现在就要取陛下一绺头发来行结发之礼。”
他跟着又看向阮宁,她在最前面跪着,只能瞥见半边侧脸,一身重孝的打扮让她显得更加仙颜动听。一个驰名无实、毫无权势的皇后,只要阿谁宦官倒下,她逃不出他的手心。
“你们几个给诸位大人说说太子殿下做了甚么。”顾连章看向地上跪着的几小我。
“她一向跟着我,那天拦着刺客又受了伤,哭着求我不要撵她走,我就临时留着她了。”阮宁想了想,说道,“如果你感觉不铛铛就让她先去别的处所吧,别苦着她就行。”
“顾连章,你勾搭这些叛臣诬告孤,究竟意欲何为?”魏恕嘲笑,“用这些不找边沿的谎话就能粉饰你的狼子野心了吗?孤看你清楚就是想一手遮天,把持朝廷!”
“太子,陛下是否中了钩吻之毒有一个最简朴的体例能够证明,”顾连章淡淡地说,“身中钩吻之毒的人,头发被火扑灭后会收回绿色火焰,灰烬也不会成粉,而是成团。要想一辩真伪,采一束陛下的头发扑灭便可。”
“对,身材发肤不成轻毁!”魏恕当即拥戴,“谁敢动父皇的头发一概按欺君之罪诛族!”
竟然有这个说法?魏恕顿时忐忑起来,他向来没传闻过,他只是从一本偶然得来的古医书中晓得了这个毒,又刚好找到了这个毒,那本医书上并没有说过有这么较着的症状。
魏恕的一个亲信战战兢兢地取出了一包药粉:“这个是太子殿下过后叮嘱微臣烧毁掉的,微臣怕太子殿下杀人灭口,以是一向留着作证据。”
半夜时分,德妃承认了统统的事,跟着惧罪他杀。
她拿起案上的烛剪,快步走到天子身边,忍着惊骇咔嚓剪下一绺头发,跟着又剪了本身的,很快打了一个结。结发以后,她抽出天子几根斑白的头发送到烛火前,朗声说道:“身为陛下的未亡人,本宫情愿查清陛下的死因,即便是以犯下不敬之罪,如有天谴,也都由本宫接受!”
“父皇大行不过几个时候,龙体如何会变硬?”魏恕放下心来,这些症状都太纤细难以辩白,顾连章不成能用这些证据扳倒他,“其他那些症状也都是无稽之谈,顾连章,你与德妃合起伙来欺君罔上,血口喷人,孤决不饶你!”
至于这个密信是甚么,先前晋王事发时在场的人都晓得,应当就是天子要改立太子的事了。世人相互互换着眼神,方才心神不定,看来天子的确想改立太子,那么不管魏恕有没有下毒,这个太子之位都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
天子刚死,如果魏恕在这时候对晋王赶尽扑灭,对他的名声也不好,只要德妃认罪,晋王就完了,晚几天再悄悄弄死就行。
“走吧,该去看看了。”顾连章唤醒了靠着短榻打盹儿的阮宁,柔声说道。
这个该死的宦官,到这时候了还不思改过!魏恕咬牙切齿,却被秦织拉住了,她低低地说:“先紧着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