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霞,宁宁也是我们的先人,”阮士信握着老婆的手,叫着她的奶名安抚说,“你还看不明白吗?就算宁宁是男人,老迈和老三也会想别的借口来闹的,你放心,我这就跟道上的兄弟们写信,找个民风好的处所我们搬畴昔住,今后不受这鸟气。”
莫非原主会武功?
季明韶被她带的一个趔趄,几乎撞进她怀里。事发俄然,竟忘了她会工夫,季明韶垂下眼皮,他以用毒见长,并不善于近身搏杀,现在又受了重伤行动不便,约莫是打不过她的,不如见机行事。因而他保持着被她抓住的姿式,静待下文。
“不筹议了。”阮士信拍拍她的肩,转头又看看季明韶,“那小子肯为你挨那一下,算是个有交谊的,可惜身子太弱不经打。宁宁啊,你如果不想换人的话那就更得跟着爹好好学了,将来只怕他还希冀你护着他呢。”
陈氏听他说过几次这个设法,畴昔她总感觉故乡难离,但事到现在她只能点头承诺:“好,都听你的,只要有你和宁宁在,那里都是我们的家。”
他觉得已经被她看破身份,立即跳下床一记手刀向她脖子上打去,预备打晕了她逃脱,但是手被她抓住了,她把人往身前一带,迷惑地问:“你做甚么?”
他们离得很近,从阮宁的角度看畴昔,季明韶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密密的暗影,俊美惨白的脸庞上波澜不惊,唯有紧紧抿着的嘴唇流暴露贰内心的不安。她俄然感觉他很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忍不住用一根指头挑起他的下巴,轻浮地说:“乖乖的听话,从今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阮士信很快跟陈氏说了,陈氏固然也以为女儿家不该该舞刀弄枪,但是明天的阵仗她也瞥见了,大房和三房乃至想打女儿,底子不顾甚么亲戚情分,陈氏掉着眼泪说:“都怪我,如果她有个兄弟她大伯和三叔就不会这么欺负人了,士信,你还是收个房里人吧,好歹留个后……”
陈氏啐了一口,说道:“哪有这么咒自家闺女的?别胡说。”
里手一脱手,这些虾兵蟹将只要跪着挨打的份儿,没多会儿阮士信已经将这些人全数制住,开了后门一个一个扔了出去,他神采乌青,一字一顿地说:“从今今后我跟你们恩断义绝,如果你们再敢上门骚扰我的妻女,休怪我不客气!”
“老迈老三,你们欺人太过!”阮士信俄然一声吼怒。
莫非季明韶被她这股子凛然正气吸引住了?还真是个嫉恶如仇充满公理感的病娇啊!
阮士信回身拉着她上高低下细心看了一遍,确认她毫发无损以后谨慎地拿走了棒棰,沉声说:“宁宁,畴昔你老是不甘心跟爹爹学技艺,但是现在你得当真跟爹爹学啦,我这就跟你娘说说,今后过了明路,每天上午下午你都跟着我练一个时候。”
两口儿这边说着话,那边被他们担忧要当孀妇的阮宁正在跟短折鬼套近乎:“你疼不疼?衣服都弄脏了,我让人给你洗洗好不好?”
她没扼守寡两个字说出来,阮士信却没这个忌讳,直接说道:“宁宁喜好就成,就算季明韶是个短折鬼,将来再找一个不就成了?我们宁宁的边幅风致,还怕找不到好的?”
“可不是你二叔打的!”刘氏在中间说道,“反了反了,敢打哥哥嫂子,我明儿就去官府里告他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