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瑾原是对吴氏的雷厉流行有些顾忌，便想着早些办好这事儿，免得整日挂在心上。
既这么着，吴氏便是硬要将秋禾给她的。于此，姜成瑾也不好再说甚么，便跟林妈妈一同归去。天然的，那秋禾也便跟了畴昔。
购置祭礼甚么的她又没有经历，如果办砸了可不好，还是跟其别人一样，只出钱就行了。
“三奶奶有所不知。”却见钟灵奥秘兮兮地说，“爷说‘树大招风’，身边养多了人不免招人猜忌。”
底下跑腿的主子倒也利索，才到中午用饭的工夫，便带着人抬着几框子生果出去。姜成瑾出门一看，都是新奇的货儿，心下非常对劲，便叫生果估客开了票据先结了账记下。
“我也不敢教你了，免得一说你便有人站出来讲我欺负你没娘教。”吴氏语气虽淡定，可话却说的极刻薄。
钟灵笑了笑，回禀道：“爷找人算账去了。”
“这便是我要说你的处所了。”吴氏绷着脸，正色道，“方才你叫人送来的那几框子东西我都看了，你如果不懂应当就问问惠儿、再不济就问问你的林妈妈也行，竟这么快地将桃子、杨梅这等放久不得的果子先买了，这几日回暖，这些东西不出三五日必定要发霉，你莫非要让府里用发霉的果子去祭祖？”
“三爷呢？”晓荷忙问，“他去哪儿了？”
“是他！”
“三奶奶可起了？”才静了下来，却听屋别传来晓霁的声音。
林妈妈谨慎地说：“既是单果品就三十几样，便申明孟家祭祖的场面颇大。若年年如此，天然少不得有牢固的生果商户供应。你应当问清楚，都是哪家商店，才好下票据派人去买。”
便说此时，林妈妈返来了。排闼出去一见她在哭，又忙将门关上，手里还拿着一封信，急道：“别哭了，外头人都巴不得你走呢？你若真想走，我们清算清算就走！只是你得想想，如果这么走了？对劲的谁？难过的又是谁？”
便见吴氏缓缓展开眼睛，一见面前站着两人，这才坐直了身子，眼神锋利地瞥了小丫环一眼冷声寒气地骂道：“如何人过来了你也不晓得唤醒我？”
“不是不是！”钟灵忙点头，“是算这个账去了。”钟灵比了个数钱的手势，且不忘解释道，“是个恶棍！本来跟三爷借了好大一笔银子，拖了四五个月还没有还！头前都是琉秀管要账的事儿，可比来琉秀被三爷派了别的差事，赶上这两日传闻那负债的回了宁城，以是三爷一大早带着几个伴计赶他家里去了。”
橘清见她如此悲观的模样，不免落泪。梨香也是焦急地很，她也想带着蜜斯回家。她和橘清服侍蜜斯这么多年，向来没有见太蜜斯如此委曲过。眼下，真恨不得清算东西主仆几人直接逃脱呢！
梨香、晓荷二人便领着送生果的人去了吴氏的院子。
晓荷顿了顿，又问：“院子里的秋禾是如何回事？她如何在这儿？”
便见晓荷分开后，姜成瑾僵僵走到桌边坐下。单单地盯着窗边的风景看了好久好久，就在梨香忍不住要劝她时，却听她淡淡说道：“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