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伸手朝那马背上的男人招了招手。
他昂首看向李景喻,眸含怒意,说道:“他娘的,是谁给这些水匪的豹子胆,竟然妄图赖.蛤.蟆.想.吃.天.鹅.肉,肖想起郡主来了。”
成俊茂思慕顾蒹葭已久,可顾蒹葭是太子看上的人,常日里他不敢冒昧。现在,美人流浪,他日夜兼程赶来,并带上害她的凶手,就为了博美人另眼相待。哪知却被李景喻几次禁止,更在美人面前落了面子,岂能不气?
她面色微微发白,贝齿咬着下唇,轻声问道:“表哥,表哥有没有受伤?”
李景喻幽幽一笑,说道:“或许,引水匪挟制郡主的人,便在此人堆里。”
这能一样吗?
此时,再听成俊茂一言,她不管如何也想弄个明白。
渠芙湾地处黄河和汾水交界处,又两面环山,此处,相较沿岸都城稍显蔽塞。
她忙朝后退了一步。
“说完了。”
成俊茂吓得身子一颤抖,正要怼归去,却想起回洛阳后,若李景喻趁机弹劾他对并州管束倒霉,累及郡主几乎丧命这事,他这个小小的并州刺史也不消做了。
他疾走两步,似是要过来扶她。
“等等。”
她说完,昂首,直视他双眼,“小时候的事蒹葭不记得了,可蒹葭晓得,表哥对蒹葭的回护之情至诚,亦是源于兄长的对mm的亲情,可,男女授受不亲,蒹葭望表哥此后,禁止下。”
王麻子称,在白露郡主从陆家港登船前,他们便收到了称为振海的男人的一万两白银的银票,那男人说现在白露郡主身在并州,距京都甚远,若他们劫了白露郡主,将她藏匿一段光阴,这张银票便归他们。
忆及此,他竭力压下满腹怒意,拂袖拜别。
她俄然不敢往下想。
内里,风势大起,扰眠的破浪声从门别传来。
公众鲜少见到过往船只上有身穿铠甲的将士。现在,不管男女老幼,皆伸长脖子去瞧船上的人,更有小童站在地上,蹦蹦跳跳的朝船上的人鼓掌。
如果以往未中毒的顾蒹葭定会朝他翻个白眼。
她从未被陌生男人搂抱过,身子一下子绷到最紧,手心沁出几层热汗,惊飞了的灵魂刹时附体,脑筋顿时复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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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面带迷惑的看着她。
自从他再次见到这个小表妹后,她从未展颜,端倪间总拢了淡淡的愁绪,对他说话亦是疏离有礼。
顾蒹葭悬了一夜的心神突然一松, 顿觉头晕目炫, 忙扶住近旁桌沿上, 站稳身子。
他似是有些不测,斯须,挑眉,温声答她:“劳烦表妹挂怀,润之无碍。”
李景喻眼眸淡淡的扫了朱会飞一眼,并未说话。
随他话音落下。屋中喧闹,空中似是有股紧绷的弦,越来越紧,亦越来越绷。
成俊茂本来想美人对她戴德戴德。他好顺势对美人顾恤哄慰一番。哪知美人坐在一旁黯然垂泪,完整疏忽本身这个功臣。
昨夜,将士们不负郡王所望,活捉了这群水匪的二当家王麻子,待众将士剿除了众水匪后,他提审了王麻子。
接着, “咔嚓”一声轻响, 落锁的声声响起, 李景喻从门外进了来。
“郡王,您看俺将郡主庇护的好好的,郡主一根头发丝也没有少。”
她方才被他崛起的叱呵声惊道魂不附体,因她而死了那么多人的哀痛,惭愧尽数冬眠进胸腹,消逝无踪。待回过神来,就见她已被他圈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