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含混中,似是听到李嬷嬷一声感喟。
他游移的开口:“郡王,那陆家口的水匪多达几百人,若冒然将他们全数杀了,到时,恐怕会引发他们抨击。”
她说到这,看向李嬷嬷,“嬷嬷,这几日.你密切重视巧儿的行迹,看看她是否行动有异,若她当真是用心叵测,那么我也不会留她。”
穆安有些急了:“景兄,莫非还不放心我吗?我保准将你那娇滴滴的表妹护送回家,只需六日便可。”
“回郡主的话,旬日。”
“若当真是巧儿引来的水匪,女人要如何措置她?”
李景喻眸色渐冷,寒声道:“余下水匪一个不留,全数诛杀。”
顾蒹葭面朝里躺在榻上,闻着被褥上淡淡的熏香,很快困意来袭,困乏的睁不开眼。
她说完,迟缓起家,走到香炉前,换最后一次香,直到炉中香料被燃起,才依依不舍的拜别,待走到房门时,却被顾蒹葭唤住。
顾蒹葭微微侧目,指着香炉中飘出的袅袅轻烟,淡声道:“我不喜这个味道,把香炉挪走。”
顾蒹葭怠倦的挥手,阻断了她的话:“我身边临时不消人服侍,比及下一个渡口,你便下船自行拜别吧。”
穆安了悟,将信支出怀里,还是不太放心。
李嬷嬷回过神来,赶快哎了一声,将锦被高高拉起盖在顾蒹葭胸口,吹灭了烛火,才躺在房间一侧的小榻上。
从他这里看,只能看到李景喻背影萧索落寞,他望着水下的翻滚的波澜,淡淡开口:“穆安,你可故意仪之人?”
顾蒹葭微一闭目,再睁眼看她时,眸中怜悯尽数褪去,答非所问的道:“巧儿,人逢存亡攸关之时,皆会下认识的顺服本能趋利避祸,以是,我并未怪你。”
她出于怜悯之心,收留了巧儿,带在身边做她的丫环。
他思考一番,将舌尖下滚了几番的话,终究吐了出来:“景兄,你回洛阳有何要紧的事?”
李景喻终究转头看他一眼,倒是突然打断他,淡声道:“我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