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家亡,朝不保夕,朕不知还能活过几日”?哀帝哀戚,抹泪。
“老爱卿,事到现在,你就别卖关子啦,快讲与朕听听!”哀帝声音中带着哭腔。
“老爱卿,你接着说”。哀帝甩了甩手,表示刘允章持续说。
“甚么?如何个移花接木之法”?哀帝李柷连连诘问。
“老爱卿,恕你无罪,但说无妨”。哀帝几近是求着这位老臣。
朱全忠说道:“大师但说无妨”。
“依微臣之见,藩镇盘据,必然打着‘尊王’的幌子,挟天子以令诸侯”。
“北方的榆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依朕看来,最大的祸害还不是耶律阿保机,而是他朱三。老爱卿,你奉告朕,莫非就没有体例节制这个朱全忠吗”?
“老爱卿,你是说,他正在等候机会”?
这一日,巫师面向朱全忠禀告。
刘允章像是在背诵国粹,又像是在吟咏诗歌,文诌诌的押着韵律,颤微微的说着微词。
固然夜色已晚,可精力颓废的哀帝李柷却无一丝睡意。他如何也想不明白,立国二百多年的祖宗基业,怎的蓦地就要式微在我这败子的手里?
“启禀天子陛下,亘古,朝廷高低,重臣惜权而不想语,小吏怕死而不敢言。舍生忘死者,常常是冒死进谏的言官,力求请陛下憬悟一二”。
“并非老臣是爱说,老臣是不得已而为之”。
“陛下觉得,一个小小的宣武节度使就能填平他朱三的贪欲吗”?
“老爱卿,朕现已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你快奉告朕,应当如何”?
“那就快说与朕听听”!李柷迫不及待。
“启禀皇上,朱全忠这是玩了个移花接木之法”。
“官员贪腐,贿赂纳贿。此六破也......”
“臣恐千秋以后,陛下落得个昏君骂名”。
“微臣,微臣实在不敢妄言”。
“速速呈上来”。朱全忠迫不及待地说道。
“微臣在”。
巫师这才吞吞吐吐地禀道:“禀将军,妖星谪(zhé)见,恐大不吉”!
“禀将军,吾观天象,君臣俱灾,宜刑杀以应天变”。
“哦,如此说来本将军方谋篡代,还需等候机会”?
哀帝哭道:“老爱卿,这些肺腑之言,你为甚么不早说与朕”?
第五十六章中原夜黑漆一片
“依微臣之见,朝廷当下最大的伤害莫过于两股权势。一是北方的天可汗耶律阿保机,二是中原的盘据权势朱全忠”。
“如此看来,下一个目标,便是寡人了”。
哀帝李拀却显得极其不耐烦,唾液星子差点就溅到刘允章的斑白髯毛上。
刘允章战战兢兢立鄙人首,仓猝上前一步。
“老爱卿,现现在说甚么都晚了!统统都晚了”!说罢,哀帝捶胸顿足,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放开了嗓子干号......
“禀将军,鄙人已拟好一份刑杀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