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帐中众修士才自愣怔中醒过神来。
玄月一只手严峻地捏着金月的尾巴,一边昂首偷偷看了一眼一脸欣然之色的辟,自从达到峰顶,看到收回莹莹明光的剑石,辟就一向保持着这幅神情一动不动,仿佛是在回想甚么,害得她一点动静也不敢弄出来,就怕惊扰了他。
一个盘坐的雾状身影自玉牌中闪现,悬浮在大帐当中,端座的雾状身影扭动了几下后,脸上现出了一双敞亮眼睛。
重伤的修士短促地喘了几口气,“山腰。”
一片狼籍中,红发大汉一声大喝:“都别吵,听达生说。”
一个头戴玄色兜帽的修士收回一声沙哑的笑声:“照我说,跟在冀、神二洲修士的身后冲神墓去便是,若那边面真有太古神魔真身,就抢过来,就算没有,那神墓中总该有些珍稀神物才对,此时不抢,莫非等冀、神二洲的修士都认主后再去抢?”
剑石峰青洲道修大营的法帐中,青洲各大权势的领队都集合在这里,商谈着是否要趁现在进入雍洲疆场。
抬脚走回原位,红发大汉双眉紧皱:“现在冀、神、雍三洲大战已歇,剑石峰上的剑石又没法靠近,大师来筹议筹议,我等该何去何从?”
郎坤压根儿没理睬气得跳脚的三臣,直接走到如铁塔普通的月坚身前:“辟前辈传授的法门很晦涩,等我弄明白了再与大师对战参议。”
“神魔真身……如果获得神魔真身……”
“天啦,是紫云圣尊,我竟然亲目睹到紫云圣尊了!”
“达生!”红发大汉心中一惊,仓猝哈腰将手搭在了郝达生的颈间,微小却未曾停歇的跳动让贰心头一松,直起腰冲几个抬着达生的黑衣修士摆了摆手:“神魂受损,抬下去好好救治。”
辟悄悄一抬脚,迈步踏上剑石,阖目盘坐在剑石中心。
达生闭目调息了半刻钟,再次展开眼:“有人……上去了。”
“是阳洲的修士吗?”
“神霄宫盗季圣尊、魔云宫墨祀圣尊神念被灭,据本尊推算,神墓中必定已生大变,你等速速前去助神、冀二洲修士一臂之力,力求获得神魔真身的毛发血液,只要有了毛发血液,合我五大圣尊之力,必能将神魔真身移出太古先民监禁的百族战地,界时,建功之人,都有厚赏。”
没等报信的修士回话,一阵骚动自撩开的帐门传了出去,帐门被人敏捷撩了起来。
或许是回想的打击大大,本就重伤的郝达生生硬的身材蓦地一软,昏了畴昔。
“圣尊伟力,公然弘大,竟然完整疏忽了百族交战之地外太古前辈们立下的禁制,直接与弟子通话……圣尊不愧为圣尊。”
一声嗤笑声从一个头戴玉冠,身着宽袍的俊美修士口中收回,他眼带轻视地看了一眼坐在劈面全部身材都藏在玄色披风下的兜帽修士,不屑道:“像条疯狗一样看到一点肉就扑上去抢,公然邪修就是邪修,改不了的德行。”
浩繁修士的低声群情中,几个黑衣修士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修士快步闯了领队们所处的法帐。
“大师下去筹办,天一亮就解缆。”
“达生。”独一起身的红发大汉一步迈到受伤修士的身边,“你走了多远?”
“黑蛮!”一声暴喝侵占潮生口中吐出,想到这个害死了他无数师兄弟的低下邪修会走出泥沼,和他一起堂堂正正站在六合之间,卫潮生就遏止不住胸中的暴怒,一张俊脸也涨得通红,他猛地自坐位上站起家,冲着双眉紧皱的红发大汉一抱拳:“我青洲道修素以紫云门为首,何去何从,全凭李望兄一言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