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坐进厅中右首的坐椅,迷惑地看向垂首而立的苏元,“道友是?”
“如此,苏某愧领了。”苏元热着老脸,接过灵茶,又留下几枚传讯符后,便见机地告别退出了大厅。
“是。”披发青年不着陈迹吐出一口气,腰渐渐挺了起来。
将符籙视为日用耗损品的玄月,当然不会晓得苏元内心的抓狂,因为接到了大师兄的传讯,她正很欢畅地和大猫讲自家师兄呢。
披发青年谨慎翼翼地看了老者一眼,有些踌躇地开口:“莫非,那少年是元婴修士?”
少年与少女并肩走入厅中,仅仅扫了苏元一眼,重视力便再次集合到身边的少女身上,明显,他谛视着少女的目光很温和,苏元却被那几近形之于外的严肃气味所慑,乃至于脑中除了留下一个恍惚的端方五官外,其他只要苏元不敢轻撄的煌煌之威。
叹了一口气,空渺自坐位上站起家,走至窗前,负手看向窗外的天空:“每界五湖之争,各派保举的人所得名次,决定了该派将来十年所得修真资本的份额,这就决定了各派所保举之人,必定是门中精英弟子,五湖环境诡谲,又有魔修参予,其争斗之凶恶,从每界返来的人数,就能窥见一二,五湖之争,既能让皇室看清各派气力,又不着陈迹地减弱各派气力,这么多年以来,各派终究看清了皇族的安插,只是,为时,却已经晚了,我们这些传承长远的门派,却早已有力与皇室对抗,剩下的,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