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伊人求而不得。蝶恋花,蝶恋花,花却不恋蝶。
他从怀里取出一支发簪,这是一支淡色的翠玉簪子,簪子通体晶莹剔透,莹红色中透着淡淡绿色。翠玉簪子的下半部分是一朵含苞待放的五叶花,上半部倒是一只逗留在花上沉沦不欲拜别的胡蝶。
雕工精彩,栩栩如生,加上这极品冰种翠玉,这真是一件可贵的艺术珍品。
半晌的寂静,被穆景瑜的低语突破:“幼瑶,拿着纸笔器具,去外间习字吧,就照着这个写。”不知不觉,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更深处收回,比刚才仿佛哑了一些。
“写字吧。”穆景瑜把声线放柔了一些,磁性的低语,在摇摆烛光的书房里,落到林幼瑶的耳朵里。
今后的几日,林幼瑶的糊口仿佛又回到了离开端王府之前的日子,但是仿佛又和之前有些分歧。
笔尖在最后一横的开端顿了一顿,收势,提笔,一页宣纸刚好写满。
穆景瑜的行动极其敏捷,产生的猝不及防。林幼瑶呆了一呆,回神以后,耳朵尖尖敏捷发烫起来。
穆景瑜低下头,对上她的目光:“幼瑶,你的金饰头面还在制着,这簪子是我本日得的,你先用着吧。”
“是,殿下。”林幼瑶咽了口唾沫,轻声的应了下来。
“殿、殿下?”林幼瑶喃喃。
如许的委宛含蓄,是这个男人的表达。
林幼瑶昂开端,不明以是的望着穆景瑜清冽的眸子。
“恩。”林幼瑶道。
宣纸上,一首小诗垂垂闪现出来:
通房丫环,是一种如何的女人?林幼瑶回想了一下宿世她曾看过的册本。她记得《红楼梦》有描述过通房丫环的糊口。通房丫环除了要服侍仆人起居,给仆人暖床以外,在男女仆人行房的时候,把本身也脱的干清干净,候在一边服侍着,比如擦个汗呀,解个衣呀甚么的。在男仆人需求的时候,也要共同着一起服侍。
只是这么一来,林幼瑶就有些难堪了,两只手都拿了东西,如何接呢?
林幼瑶的心被敲击着,悄悄的,一下一下。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穆景瑜移了两步,坐回了坐位,端坐着抬了眸,朝林幼瑶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搬去吧。”
寒微以及。
她的目光在桌子上了扫一圈,随后,她一手拿起纸,手指里夹着刚才用的那管小羊毫笔;另一手,指了指书案上穆景瑜不常用的砚台和墨条:“殿下,我能够搬这两个吗?”
林幼瑶现在的屋子比穆景瑜的正屋更靠近连接表里院的月洞门。穆景瑜和她步入内院以后,都是先到她的屋子。到了她的屋子门口,穆景瑜等她进屋以后,再分开。看上去,倒像是穆景瑜每日送她回房普通。
林幼瑶无语,应了句:“感谢殿下。”
一页宣纸满满都是难过和无法,喜好的人高低摆布去求之,求而不得,可望却触摸不到。
“好了,去吧。”穆景瑜道,他的面色如平常一样,淡淡的不辩喜怒。只是声音带上连他本身都未曾想到的暗哑,他清冽的眼中,也染了一层和顺之意。
“殿下,这么贵重,我……”林幼瑶道。
发簪插好以后,穆景瑜的手状似偶然的划过林幼瑶的耳背,又从耳背划到耳廓,在到耳垂处之前,极轻的勾了一下。
穆景瑜垂下眼,沉声道:“本殿给的东西,都是贵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