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材越加放松,呼吸也垂垂变得迟缓而安稳。
正东想西想的,林幼瑶俄然见穆景瑜搁下了手中的狼毫,合上了书册,他将身子悄悄的靠在了太师椅的椅背上,闭了眼,垂下了睫毛,眉眼当中暴露怠倦之色。
缓而不急,柔而不轻,恰到好处。酸胀以后,是舒爽和解乏。
林幼瑶看着面前温馨的男人,他闭着眼,少了几分清冷和严肃,多了几分温和。她内心也是柔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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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回了真园,穆景瑜又进了真园的书房,林幼瑶天然也呆在书房里陪着。
卞婵婵明天到府衙门口来驱逐穆景瑜,纯属给本身爹爹几分颜面,底子没有经心打扮过,只穿了一身半新的素色衣裳,头发也是最不浅显不过的发髻。
他用力一带,她身形不稳,跌坐在他怀里,顷刻间,男人的气味将她包抄。
林幼瑶换了个姿式,托起了腮,她心道,殿下作息很规律,在端王府的时候,每日亥时都会分开书房。但是到了江宁,他连续两日,都没有能在亥时分开书房。明天是子时才分开的书房,明天也已颠末端亥时有半个时候了。或许是江宁水患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把,以殿下的性子,既然接了任务,来了江宁,那必然会极力,他老是重责重职,对本身要求又很高。
卞婵婵的目光始终跟随穆景瑜。她但愿穆景瑜能看她一眼,可一想到本身这一副寡淡模样,又怕穆景瑜看到她,她这内心又是挣扎又是严峻。
穆景瑜快速展开了眼,愣愣的看着头顶上正俯视着本身的林幼瑶。
江宁府衙门口,一众官员已是按着官位大小的挨次排好了候着。为首的天然还是江宁知府卞从宗,而在他身边的却多了一个忸内疚怩的知府大蜜斯卞婵婵。
穆景瑜本就长的极好,浓眉入鬓,凤眼狭长。一顶墨玉冠束起满头乌黑的长发,一身金丝暗纹深色锦袍衬的人苗条均匀,丰神如玉。耐久身处上位,出世崇高,让他周身贵气不成言。目光清冷,喜怒不辨,严肃自成。
卞从宗将穆景瑜引入府衙以内,一边走一边说道:“殿下,府衙中已为殿下备好一间朝南的屋子,里头摆好了书案桌椅,以做殿下措置公事之用,处所粗陋,还请殿下担待。”
“卞知府用心了。”穆景瑜道。
第二天,林幼瑶好好睡了个懒觉,而穆景瑜倒是一大早就坐了马车去了江宁府衙。
“恩。”穆景瑜点头,提步向前。
中午用饭的时候,作陪的除了有卞知府和梁品昀以外,卞婵婵又跟着来了。
“抱一会儿。”男人的声音,不知因为困意还是其他的启事,带上了几分沙哑。
话音刚落,她就被穆景瑜从椅子背后拉了出来。
林幼瑶低着头,手还搭在穆景瑜的太阳穴处,她见穆景瑜直愣愣的看着本身,忍不住轻喊了一声:“殿下?”
“恩,殿下。”林幼瑶轻声道。
穆景瑜终究用余光扫了一眼卞婵婵,冷酷道:“不必了。”
林幼瑶趴在她的小桌上,朝穆景瑜看畴昔。穆景瑜端坐在桌案前,专注的看动手中的册子,偶尔也会提笔,圈划几下,或者写上几个字。
穆景瑜放松了身子,呼了一口气。感受一双小手先是在他的太阳穴周环绕着圈圈,随后渐渐往上挪,从太阳穴移到了头顶,再重新顶来到后脑。
林幼瑶心中一动,轻手重脚的绕到穆景瑜的身后,双手搭到他的太阳穴处,缓缓顺时针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