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家老妇人细细打量祝生家,只见家中贫寒,一贫如洗,墙壁班驳,家具粗陋,不由满面忧色,愁绪满怀。三娘见状,轻声说道:“爹娘,现在女儿已是鬼身,又何必在乎贫困与否?祝郎与母亲待我交谊深厚,至心实意,女儿在这里已然放心。”说罢,又想起一事,问道:“那日施茶的老媪是谁?”祝生应道:“她姓倪。自发没法利诱路人,便求你互助。现在已投生在郡城卖浆者的家中。”三娘听后,转而看向祝生,略带责怪地说:“既已结婚,你却还不拜见岳父岳母,叫我心中何安?”祝生听了,微微一窘,随即上前恭敬地投拜施礼。
有一名名叫祝生的年青人,生得眉清目秀,气度不凡。这一日,阳光炽热得似要将大地烤焦,祝生踏上了前去拜访同大哥友的路途。行至半路,骄阳似火,那炽烈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他,祝生只觉口干舌燥,喉咙里仿如有一团烈火在肆意灼烧,急需饮水解渴,以减缓这难耐的炽烈与干渴。
而后,村中凡是有中毒者,常常会筹办丰厚的筵席,在祝生家的天井中虔诚祷告。说来也怪,这些祷告大多都能见效,中毒之人得以病愈。如此过了十余年,祝生的母亲终因年老体衰而离世。祝生佳耦哀思万分,面庞哀伤蕉萃。他们闭门不出,不见外客,只是叮咛儿子披麻带孝,遵循礼节守丧,并悉心教诲儿子丧葬的各种礼节标准。
待他来到同年家中,俄然感受心头一阵恶心难受,仿如有一股浊气在体内翻涌。贰心中暗叫不好,思疑是那杯茶有题目,便将路上的遭受一五一十地奉告了同大哥友。同年一听,顿时大惊失容,神采惨白如纸,声音颤抖地说道:“这下糟了!那定是水莽鬼啊。我的先父便是死于水莽草之毒。这毒无药可救,这可如何是好?”祝生听闻,吓得浑身盗汗直冒,他颤抖着双手,取出那撮茶叶细心检察,果然是水莽草。那茶叶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夺命的凶器,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惊骇与绝望。
祝生听闻此事,淡然说道:“是我救了他。他是被李九所害,我将那作怪的鬼摈除走,才让他得以活命。”祝生母亲听了,心中迷惑,不由问道:“汝何不取人以自代?如许你便可重生了。”祝生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果断与不屑,说道:“儿深恨此等以水莽草害人之辈,正筹算将他们全数驱除,怎会屑于做这等事!何况儿伴随母亲摆布,奉养母亲,最为欢愉,并不肯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