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杨于畏的老友薛生前来拜访。正巧杨于畏在书房昼寝,薛生走进书房,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琵琶和棋盘。他晓得杨于畏常日里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心中顿时充满了迷惑。他又顺手翻看杨于畏的册本,发明了一本誊写的宫词,那笔迹清秀,一看就出自女子之手,心中的思疑更甚。
半夜时分,连琐如平常一样来到书房。杨于畏看着她,有些难堪地说:“连琐,我那老友薛生,听闻你的事情,非常想见你一面,我实在推委不过,只好承诺了他,还望你莫要见怪。”连琐一听,神采骤变,活力地说:“你都跟他说了些甚么!为何要将我的事情,随便奉告别人!”杨于畏赶快解释:“我也是被他逼得没有体例,实在推委不掉,才……”连琐打断他的话,说道:“如此看来,我们的缘分怕是尽了!”杨于畏一听,心中大急,赶紧安抚:“连琐,是我不好,你莫要活力,我这就去跟他说,不让他见你便是。”可连琐却始终闷闷不乐,起家说道:“我先躲一躲,你好好跟他说吧。”说完,便消逝在了黑暗中。
过了一会儿,杨于畏睡醒了,看到薛生,赶紧起家相迎。薛生指着桌上的琵琶和棋盘,问道:“贤弟,这些文娱器具从何而来?我可不知你何时有了这般雅兴。”杨于畏笑着答复:“闲来无事,想着学一学,打发时候罢了。”薛生又拿起那本宫词,诘问道:“那这诗卷呢?笔迹如此标致,又是从何而来?”杨于畏踌躇了一下,只好说:“是从朋友那边借来的。”薛生翻到诗卷的最后一页,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某月日连琐书。”他笑着说:“这‘连琐’二字,一看就是女子的奶名,贤弟为何要骗我?”杨于畏被说得满脸通红,一时语塞,不晓得该如何答复。
杨于畏细心看去,只见女子穿戴月色的锦袜,一只脚用彩线系着,另一只脚却系着那条紫色的带子。他迷惑地问道:“女人,为何两只脚的带子不一样?”女子答复道:“昨晚因惊骇公子,仓猝遁藏时,不知把带子丢在了那边。”杨于畏一听,赶紧说道:“我帮女人拿过来。”说着,他快步走到窗台边,拿起那条紫色的带子,递给女子。女子接过带子,惊奇地问道:“公子,这带子为何会在你这儿?”杨于畏便将捡到带子的颠末,一五一十地奉告了她。女子听后,悄悄解下彩线,重新系上紫色的带子。
薛生不依不饶,持续诘问。杨于畏无法之下,只好把连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奉告了他。薛生听后,眼中尽是猎奇,孔殷地说:“贤弟,如此奇女子,我真想见上一见。”杨于畏赶紧摆手,说道:“连琐叮咛过我,她胆量小,不肯见外人,我可不能失期于她。”薛生那里肯罢休,软磨硬泡,杨于畏实在拗不过,只好勉强承诺了。
随后,女子随便翻看桌上的册本,俄然看到了一本《连昌宫词》,她的眼睛微微一亮,感慨地说道:“我生前最喜好读这本书,现在再看,就像一场梦。”两人便开端议论起诗文,女子才情敏捷,对答如流,那聪明的模样,让杨于畏更加沉迷。他们在西窗下,伴着跳动的烛火,畅所欲言,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有着说不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