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氛围森严。县官高高地坐在堂上,惊堂木猛地一拍,“啪”的一声,好似那炸雷普通,怒喝道:“贺才,你从那边得来这很多财帛?给我照实招来,不然,大刑服侍!”贺才开初还想狡赖,嘴硬得很。可在捕役们的酷刑鞭挞之下,那惨叫连连啊,就跟那杀猪似的。最后,实在是忍耐不住了,就把王兰、张姓朋友以及金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县官一听,神采一沉,立即调派差役押着贺才去缉捕张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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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那贺才,在狱中那是饱受折磨,伤势一天比一天重。几天后,在被押送的途中,终究不堪忍耐,一命呜呼。可他这灵魂啊,却因心中那股子执念,飘飘零荡地又寻到了张姓朋友,也是以与王兰再度会面。王兰看着贺才的灵魂,无法地点头感喟道:“早劝你莫要与他胶葛,现在可好,惹来这一箩筐的费事。”
是夜,御史在馆驿当中展转反侧,难以入眠。恍忽间,只见一名金甲神人脚踏祥云,缓缓来临。这神人面庞严肃,目光如炬,好似那能看破人间统统。只听他说道:“查王兰本是无辜非命之人,现在已修炼成为鬼仙。他行医救人,亦是仁善之举,不成将其以妖魅之罪论处。当今奉天帝之命,授予他清道使一职。而贺才险恶放荡,已被罚放逐到铁围山刻苦。张某虽有连累,但并无大恶,该当赦免。”言罢,神人化作一道金光消逝不见。
御史听后,怒发冲冠,大声呵叱道:“你等竟敢以妖术行骗,勾惹民气,该当何罪!”说罢,命令对张姓朋友施以鞭刑。那鞭子抽在张姓朋友身上,“噼里啪啦”作响,张姓朋友痛苦地哀嚎着,身上刹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御史余怒未消,又命人写了公文,向神灵祷告,祈求神灵的唆使。
贺才跑到张姓朋友跟前,一把死死拉住他的衣袖,那奉承的笑容啊,看着就让人感觉恶心。只听他说道:“张兄啊,可算让我找着你了!近些日子,我可听闻你不知从哪儿习得那奇异特术,赚得是盆满钵满啊,小弟我真是恋慕得紧。你再瞧瞧我现在这副惨状,的确是没了活路。张兄,你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刻苦啊!”张姓朋友看着他,眉头微微皱起,面露难色。这时候,那王兰的灵魂悄无声气地现身了,在张姓朋友耳边轻声说道:“此民气性不正,就像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是少与他纠葛为妙。随便给他点小钱,打发他走了便是。”张姓朋友听了,点了点头,对贺才说道:“贺才啊,我这钱可不是那大风刮来的。不过念在我们同亲之情,我能够给你一点。你拿了钱,就从速麻溜地回家,好好过日子去吧。”贺才一听,赶紧摆手,还矢语发誓道:“张兄放心,我如果拿了钱还不改,就让天打雷劈!”
一日,他们相约在烟墩喝酒解闷。这烟墩之上,秋风吼怒而过,就像那鬼哭狼嚎普通,吹得民气里头寒意顿生。贺才心中沉闷,就想借酒消愁,一杯接一杯地灌。没一会儿,就喝得酩酊酣醉。他站起家来,摇摇摆晃,跟那风中的稻草人似的,对着天空狂呼乱叫。那声音在空旷的田野上回荡,就像那恶鬼在吼怒,令民气烦意乱。王兰见状,赶快上前制止:“贺才,莫要再闹,你如许会招来祸事的!”贺才却跟那聋子似的,充耳不闻,还是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