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的目光始终逗留在青凤身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按捺的悸动。他一边持续与世人扳谈喝酒,一边却老是忍不住偷偷地看向青凤。而青凤仿佛也发觉到了他那炽热的目光,脸上微微出现一抹红晕,羞怯地低下头去,那娇羞的模样,更是让去病心醉神迷,不能自已。
那只在道上仓促奔逃的小狐狸,一眼瞥见耿去病,立即愣住脚步,眼中尽是依依哀怜之色,耳朵耷拉着,脑袋也低垂下来,悄悄地蹭着去病的脚边,嘴里收回低低的哀叫声,仿佛在苦苦祈求他的援助。去病心中顿生怜悯,他不假思考地敞开衣裳前襟,俯身将小狐狸悄悄提抱起来,回身快步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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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去病与老婆商讨,筹算举家搬回老宅居住,希冀能有机遇再次与青凤相遇。但老婆果断不从,她感觉那老宅阴沉奇特,不宜居住。去病无法,只得单独前去,在老宅的楼下读书,盼望着能有古迹产生。
耿去病心旌摇摆,趁着酒意,悄悄伸脚轻触青凤那如莲的小脚。青凤发觉后,赶快微微敛足,脸上却并无愠怒之色,只是那一抹羞怯更添鲜艳。去病此时已神态恍忽,心中尽是对青凤的倾慕,情难自禁之下,猛地拍案而起,大声说道:“能得如此才子相伴,就算让我放弃南面称王的尊荣,我也毫不悔怨!”老妇人见去病渐露醉态,更加张狂,便与青凤一同起家,仓促拉着帏帐拜别。去病望着她们拜别的背影,满心绝望,只得向老者告别,欣然若失地走出老宅。
去病心中不由一动,他望着那只小狐狸,不知为何,竟模糊感觉与青凤有着某种奥妙的联络。
现在,屋内的氛围变得奥妙起来,世人的欢声笑语仿佛都成了背景。
去病怎肯等闲放她拜别,死力禁止,一心想要与她多些相处的光阴,共享半晌欢愉。两人正对峙不下,争辩间,老者俄然排闼而入。青凤又羞又惧,顿时感觉无地自容,只得低下头,靠着床沿,手指无认识地捻着衣带,冷静不语。老者见状,怒发冲冠,呵叱道:“你这贱婢,竟敢屈辱家门!还不速速拜别,不然定当严惩,鞭挞服侍!”青凤不敢违背,低着头仓促拜别,老者也随后跟出。去病心中担忧,悄悄跟在前面偷听,只听到老者对青凤各式叱骂,言语极其刺耳。而青凤只是嘤嘤抽泣,那哭声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出来病的心间,令他痛苦万分,仿佛心被切割成无数碎片。他再也忍不住,大声喊道:“此事错误全在我,与青凤无关!若要奖惩,就冲我来,哪怕是刀锯斧钺加身,我也心甘甘心!”但是,回应他的只要一片沉寂。好久以后,去病无法,只得回到本身的住处,那一夜,他展转反侧,难以入眠,而老宅以内,今后也再无任何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