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竹甜笑着点头,又伸手指了指门外。
这墨客倒是没太在乎额头上的伤口,肝火冲冲的道:“不可,我得去找这个骗子羽士,他教的甚么穿墙术?底子就不顶用!”
顾子麟对着《青符经》思虑了半夜,先是研讨符箓的核心要旨,然后又研讨符箓的笔法丹青。最后才看到各式百般、千奇百怪的灵符,比如能力微弱的五雷符、能跑得像马一样的神行符、能透视洞穿阴阳的天眼符,另有甚么止血符、止痛符等等,可谓是兼容并蓄、无所不包。
顾子麟看得暗自咋舌,这家伙,别说一小我,就算一头牛被这么一砸,也得变成一堆肉泥吧。想到孙易玄躺在坑底,变成一块恍惚血肉的模样,顾子麟倒是有点怜悯他了。
城隍庙的一间偏房里,一个墨客打扮的少年正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道:“穿墙术!”说罢,紧闭双眼对着木门一撞,顿时“哎呦”一声惨呼,捂着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透着摇摆的油灯,他的脑门上已经顶着一个乌紫的大包,悄悄一碰,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顾子麟看得一个头两个大,但是大抵还是明白一点,符箓由心而发,气机却要随六合而动,讲究一个天人合一。并且六合之间有五行能量,而人身材内也有五行,符箓便是以人体内的五行来哄动六合间的五行,如许才气阐扬出符箓应有的感化。
以是符咒与符印固然都要画符,但是对符本身的要求并不高,起码不如符箓高。因为符箓的能力全凭一张符纸,将符箓描画好以后,只需以灵力激起便可利用,既不需求咒语也不需求指印。但任何事都无益有弊,在利用时的简练也就意味着在制作时的庞大。
“请神符,不可!”哪个大神认得你呀?凭甚么听你的话?
阮心竹用心修行,顾子麟当然更不能偷懒,贯穿符箓的要旨是一回事,但是真的要动笔来画又是别的一回事了。因为符箓当中不但有五行,更有阴阳,只不过阴阳利用笔法来分别的。曲笔柔缓代表阴,直笔刚烈代表阳。直曲只是代表笔法,在画符过程当中必须一笔成形,笔划断则气机断,符箓也不会产生任何感化。
顾子麟哈哈一笑:“就让我这个假先生来误人后辈吧!”
“有点意义,如果仇敌早有防备的话,必定不轻易被砸中。如果是偷袭,或是示敌以弱的环境下,这张符箓说不定还能起到奇效。”顾子麟暗自考虑,然后决定就选它了,既简朴易画并且能力又非常不凡,这类符箓实在难找。
但是顾子麟看了好久,却也没决定到底先画哪一种灵符,按理说应当由简至繁,步步为营。但是顾子麟晓得本身并没有那么长的时候来渐渐学习,以是他需求千挑万选,挑选一个本身很快能学会的,并且在与孙易玄对战中能起到相称感化的符箓。
跟着几十遍的临摹,顾子麟终究第一次一笔将这张符箓画出来,但是仅仅是画出来并不代表胜利,因为真正的符箓画制过程中还需求往笔划中注入灵力。顾子麟没有灵力,他需求注入的是神力,固然力量分歧本质却无不同,都是能够激起符箓阐扬能力的。
顾子麟接连翻了十几页,将目光凝集在了一张特别的灵符上,与其说是符箓,倒不如说是绶印。
大印轰然落下,砰地一声砸在空中,如同高山惊雷,整座城隍庙都为之一震。半晌以后,玉印消逝,空中上留下一个半人深的方形大坑,坑底另有六个篆字,恰是“阳平治都功印”。有香客听到后院的动静,特地跑出去查探,看到地上留下的笔迹后大喊神仙显灵,反倒是让城隍庙的香火更胜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