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你走的也是神道,怪不得和我不太一样?”柳小妤撇了撇嘴,仿佛有些不太高兴:“接下来该如何办?他可将近进门了!”
“一点儿都不好,为甚么你对上梁田的铜镜没有这么大的反应,一到我脱手就来这么一出?”柳小妤的内心非常不平衡,的确比身材遭到的创伤还要严峻,幸亏只是腐蚀到阴气,并未对她的本体形成伤害。
柳小妤在柳林村混迹几年,她当然晓得地盘神的存在,不过一向都是遁藏着,不敢在狄横秋面前露面。地盘神也是属于阴司正神,顶头下属就是城隍,专门办理鬼物的,她哪敢自投坎阱?
而梁田好死不死,倒是恰好触碰了顾子麟的逆鳞。即便梁田的锋芒指向他,顾子麟都不会这么气愤,在他的内心,阮心竹只是一个纯洁得空的孩子,是他发誓要庇护的人,怎能容得别人起歹心邪意?
狄横秋还是带着温暖的笑容:“老夫既然来找你们,就申明你们必定能做到,我但愿二位能放刘师爷一马,对以往的事一概不纠,可好?”
狄横秋伸出一只手道:“不如二位到我小庙中一坐,详谈如何?”
顾子麟见状不妙,一把将柳小妤拉到身后,她周身浓烈的鬼气眨眼间变得淡薄,明显深受重创。待到八卦图再次藏匿,柳小妤周身的鬼气总算止住了崩溃的趋势。
地盘神笑道:“小伙子不错,很有规矩!老夫狄横秋!”
顾子麟看了柳小妤一眼,而柳小妤的神采明显是“你拿主张!”
爬在院墙上的梁田,俄然感觉后颈一凉,迷蒙的酒意刹时散去很多。顿时心中大惊,本身犯甚么傻,非要到这阴沉可骇的处所来?
“连铜镜的防备都打不破,想杀掉他谈何轻易?”柳小妤见顾子麟说的果断,不由心生迷惑。
“请!”
此时更是躲在顾子麟的背后,惊骇狄横秋是为她而来,如果之前她只是一介浅显幽魂的话,那么现在她的手上已经有梁田一条性命,足以被定下罪名直接押送往城隍司。
柳小妤更加迷惑:“看清甚么?”
狄横秋正色道:“不该,当然不该!不然早在三年前,老夫便能够通报隶川城隍,将她捉去送往阴司。但没这么做,也恰是因为不忍啊!何况刘师爷的喽啰已经为二位所杀,这段怨气也该消逝了吧?”
顾子麟神采刹时冷了下来,这件事他和柳小妤还真的能做到,只不过并不想这么做,口气冷酷的道:“为甚么?他找您白叟家讨情了?”
为甚么地盘神狄横秋要拦住他,是要债来了吗?顾子麟心头百转千回,实在想不出其他的来由,硬着头皮道:“您白叟家就是柳林村的地盘神吧?”
俗话说“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而刘师爷很明显就是狄横秋的财路,他能做的这么恭谦,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
“好茶!”
顾子麟在柳小妤的搀扶下,翻身爬了起来,除了气味稍稍有些混乱以外,倒也未曾受伤。本来梁田的铜镜只是一件护身的法器,并没有任何进犯属性,再加上无人节制,也只是本能的格挡来自外界的进犯。
抛开梁田,两人再一次从大柳树下解缆。
“我三掌下去,大要上看起来都是被八卦图弹飞,但是你发觉到没有,八卦图上的光芒却一次比一次微小了。这就申明,梁田的铜镜也是需求耗损法力的,每抵抗一次进犯就会耗损一部分法力,当铜镜内的法力耗尽,这张八卦图应当就会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