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宅子五千贯。这不成能。就是王府也没这个价码。”
“哈?”
做木料买卖是很有钱,但这大多数的年都投在了木料买卖上。像是当代远洋船的龙骨,砍下来以后,还需求阴干十年、二十年,这期间钱是押住的,没人会用未阴透的木料做龙骨。
“但是……”
两个傻叉忙着把借券签了,但是沈石承诺甚么了吗?没有,沈石一个字也没承诺。如果沈石仁慈一点儿,他不签不赌,这两兄弟最多赔点儿利钱,可如果……呵呵!
沈石说:“我家那宅子是太宗天子赐下的。两千贯仿佛有点儿少吧!”
钱盛文一瞪眼,语气轻视的说道:“你管我们如何来的,我们还会赖你不成。”
“你借的钱,凭甚么让沈贤弟付!”孔雪笠当即大声反击,仿佛他讲事理,对方就会听一样。
“嘶--”
之前是钱家兄弟一向在设想坑沈石,沈石又如何会这么便宜他们。是,戋戋800贯太便宜他们了。
“那可真是可惜的很。太宗御赐,没有五千贯,我爸会打死我的。”
他们也没这个胆量。出来打赌,还赌这么大,敢找家里要钱,估计他们的老爹会拿着棍子打死他们。
“区管事,借他。”钱盛举发话道。
不,又出妖蛾子了。是孔雪笠,他挡下沈石的笔,义愤填膺道:“沈贤弟岂可用自家宅子抵押,你这但是不孝。”
“五千贯。”沈石伸脱手掌来。
区执事当然不会不写,只要有抵押,他们斗场都借。
钱家兄弟阿谁气,快气昏了!
孔雪只想着不该该卖祖宅,却从未想过沈石是不是卖的价高了。
钱盛文刚想说甚么,就被钱盛举拉住。因为这一回,他也听明白了--太宗御赐。御赐之物,哪个敢说不值五千贯。
“呵呵,五千贯?你们有五千贯吗?刚才两千贯也是借的吧!”
卖了屋子去都城住,这就像后代人卖了故乡屋子在尚海在京师买房一样,如何看都是功德。既然是功德,孔雪笠也就没有再拦的来由。
如果拿的出来,他们也不会向斗场借了。至于找家里要钱。
“加注?加多少?”
“钱二少爷,是不筹算赌了吗?”沈石问道。
“甚么到我了?我可甚么都没有承诺。”
钱氏兄弟有如吃了大便一样,一脸的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儿,钱盛举才说:“沈贤弟,不要开打趣了。一处宅子哪值五千贯。”
“三千贯,我们赌五千贯。”钱盛文一心想让沈石一无统统。
这一回,沈石没有再出妖蛾子,签上……
区管事不想借。王爷的府第都不值五千贯,御赐的又如何样?不值就是不值。赌场是不做亏蚀买卖的。
他们本来是坑沈石的,可这回身的工夫却成了送财孺子似的。
钱盛文想起沈石一拳就击倒了他,想了想,没敢夸海口。“不赌,这利钱就你付!”